鳳瀾琢磨不透鳳清淺到底有沒有相信自己的話。
她彎下腰，神情看起來好像真的是為鳳清淺好，“大小姐若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那裡看看。”
鳳清淺眉頭蹙起，鳳瀾身上一股甜的發膩的香味直接撞入了，鳳清淺一陣反胃，往後退了退。
“辛苦妹妹了，”鳳清淺不再暴露多餘的情緒，算算時間，祠堂那邊的刑罰也該結束了，“妹妹，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鳳瀾出去的時候，和剛好回來的千悅擦肩而過。
回去的路上很安靜，鳳瀾的思緒有點亂。
前面幾個踉蹌的身影忽然撞入了她的眼，鳳瀾反應過來是被鳳清淺罰過的那幾個下人。
嘴角不由自的上揚，上前去時，嘴角的笑容已經變成了歉意。
“柔媽媽，實在是對不起，沒想到還拖累了你們，”鳳瀾上前扶住平日裡最有權威的一個婆子，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可別這樣，我可受不起，”不想平日裡最是對她最是疼愛的婆子反手就將她推開。
鳳瀾被推了個踉蹌，心中暗罵一句有病，面上的表情越發的委屈，“柔媽媽，是瀾兒做錯什麼了嗎？”
柔媽媽見她這番模樣，越發覺得噁心，“鳳瀾！枉費我們平日待你那麼好，就你這樣子，是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吧？”
“柔媽媽，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旁邊一個婆子冷笑一聲，“柔媽，還和這女的說什麼？左右和我們一樣，也是個下人，偏生還要活出優越感來，真是讓人噁心。”
鳳瀾袖中的手倏地握緊。
胸脯劇烈的起伏著，鳳瀾強擠出一個微笑，“我真不知道各位在說什麼。”
“不知道？”柔媽嘲諷，“剛剛在大小姐那裡哭訴說是我們帶你去擠對大小姐的，扭頭又來我們這賣乖？鳳瀾，這幾年，我們把你慣得太好了吧？”
“沒有小姐命，就不要把自己當小姐。”
鳳瀾嘴角的微笑徹底僵住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鳳清淺反將一手。
下人，小姐。
看著這群婆子遠去的身影，鳳瀾冷笑，就算自己是個下人，也比這些傻傻被人擺弄的東西強。
鳳清淺的小院裡，千悅正笑嘻嘻的和鳳清淺彙報著自己的自己的所作所為。
“小姐，你不知道看見鳳瀾那表情，跟吃了屎一樣。”
鳳清淺皺眉，“下次別和牧瑤學用詞，淨教壞你這小孩子。”
“小姐，你怎麼都不覺得好笑呢？”千悅嘟著嘴問。
“這種事情，鬧心。”
鳳清淺伸了個懶腰，“當條鹹魚每天曬曬太陽，翻個身，不好嗎？”
“洗洗睡吧。”
實際上，當鳳清淺洗漱好後，根本就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