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竹筒,那竹筒已經是暗紅色,左廖拿過竹筒開啟拿到裡面的信件一看,敬長安認出了書信筆跡,心裡又開始擔心起來。
“那他們……”左廖還沒開口,百湖和千山兩眼一抹黑,直接歪在了地上,從她們的鼻口中,開始湧著血沫。
“軍醫!!!!!!軍醫!!!”敬長安扭頭扯著嗓子喊道。
兩個騎馬揹著木箱的人從隊伍中飛馳而來,他們在下馬想要磕頭行禮,左廖趕緊搖頭,他們這才跑到兩個倒在地上的身邊,先用銀針紮在手腕上三門,後才用手搭脈,兩個人各自從箱子裡翻找藥物,用紗布包裹,塞在女子嘴裡,用墨綠色的汁液,滴上幾滴在她們的鼻腔之中,這才回頭行禮說道。
“二人積勞成疾,再加上悲痛欲絕,血脈不通,吃下藥物,好生休息,就會無礙!”
“知道了!帶她們兩個回去!將所有將軍傳喚過來!”
左廖將竹筒丟在地上,看著眼睛血紅的敬長安,呵斥一聲,敬長安恢復了百花瞳仁,在路上來回走動。
沒過一會兒所有將軍全部來到了左廖身邊,左廖將手中東西交給了宋之卿,宋之卿讀完以後,臉色黑沉,他把東西傳給了丁晴風,一來二去所有看到信件內容的人,皆是臉色極差。
“明公!大商出此下策預謀已久,還請明公且莫中了圈套!”
宋之卿思考半天,拱手行禮對著左廖輕聲說道。
“唐毅,阿蒙,郭營玖,陳揚,肖槐,以及冤死在商賊刀下的百姓!我大佑何時吃過這麼大的虧啊!這都是朕的昏庸無能!”
左廖實在忍不住了,捂著臉哽咽著說道。
其他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能夠讓左廖停止哭泣,敬長安卻突然轉過身來,拉著左廖的手,指著遠處的群山說道。
“哥哥!您別忘了,這邊土地是何等的遼闊,大商那邊我們還安插了王牌,你要是信的過長安,長安願意同宋將軍一起,用最快的時間打殺掉紅袍兒,與他匯合,您就讓他們死守不落城如何?”
“可,書信上說的人屠成惟覺,真的已經被劉禾控制住了嗎?萬一是假的怎麼辦?”
左廖止住了哭聲,說話方式一點都不像一國之主,彷彿是一個受了打擊,突然變成小孩子的人一樣。
“放心好了!劉禾的字跡潦草,就算有人學,他也只能照貓畫虎!臣!肯請帝君,下令讓臣帶兵,一雪前恥!”
敬長安小聲嘀咕半句後,直接後退半步,跪地磕頭說道。
眾人看了個沒有頭緒,就在這時,最為迷糊的宋之卿卻被左廖叫了過來,他附耳過來,聽完左廖的想法後,心中大喜,後撤幾步站在敬長安身邊磕頭行禮。
左廖轉身就走,所有將軍都跟在後面,除了跪地目送諸位的敬長安和宋之卿。
大軍後撤,白家軍和黑羽軍原地待命,他們轉身目送大軍原路返回,宋之卿和敬長安兩個人,相擁打氣,同時說道。
“諸位!隨我陷陣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