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廖推開門,看見敬長安已經下地心中大喜,還用手給敬長安把了下脈,感覺沒什麼問題,這才坐在敬長安對面說道。
“剛才在不遠處的茶莊,看見了張貴,一個嵌甲入身的男人,被毒計活活燒死,你不能再趟水過河了!孤馬上回去!想辦法把你從夏國拉出來!”
“什麼意思?”敬長安有點摸不到頭緒詢問道。
“總之就是你不能在查了!這明擺著就是投石問路!”路小乙坐在左廖身邊,用手叩著桌面認真道。
“那怎麼行?何不謂和蔣玉明的仇,我還沒有報,我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離開!絕對不行!”敬長安知道兩個人都是為了自己好,可那兩個躺在地上呻吟的二人,他一直在腦海裡揮之不去,他站起身來認真說道。
“你就是頭驢!倔的沒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根本沒有實力和張貴抗衡,幹嘛硬著頭皮上?你是這個人嗎?她們必須陪你去送死?何不謂和蔣玉明怎麼成那個樣子的?你心裡不清楚嗎?輸了就是輸了!你在嘴硬都沒用!老老實實回去吧!”
路小乙一拍桌子,生氣道。
敬長安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層不甘心。
“我們兩個今天下午就出發,你如果不回去,必須等到身體完全康復了以後再說,別太著急,等!會有你的!不等,你連在人家屁股後面追屎都趕不上熱乎的!聽明白了沒?”
左廖將站起來,臉色不好看的路小乙拉坐在椅子上,對著敬長安耐心地說道。
“知道了!我不怕張貴怎麼用計謀,老子接招就是了!”敬長安深吸一口氣,握緊雙拳,咬牙切齒道。
“行吧!你就在這待著吧!拜託兩位看好他!啥事都聽這個王八蛋的!會出事!”左廖狠的牙直癢癢,對著兩個站筆直的女子拱手道。偷偷將那個給敬長安的牌子,又放在了桌子上和已經被氣不行先出門的路小乙,收拾自己屋裡的東西,大搖大擺的從城門走去,幾個上前問詢的穿著布甲民兵還沒伸手去攔,被路小乙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乖乖地放行,幾個都以為是康沛手裡的暗部,或者是等級高的點燈郎,不然誰敢這麼對自己說話。
左廖和路小乙兩個人出了門,沒多遠便看見了那幾個扎堆的馬兒,一招手,兩個認識他們的馬兒,快步跑來,用馬鼻子在他們身上來回蹭著,左廖和路小乙兩個人翻身上馬,同時扭頭看著後面的城池,心裡一堆的怒火。
“真不管他?”路小乙和左廖兩個人在官道上馳騁,路小乙想了想對著左廖詢問道。
“管!去蓼國見阿善,讓她把蝴蝶放飛,螳螂客,能插多少插多少,他夏國不是愛拿我兄弟當炮灰?我讓他們這個國家,灰飛煙滅!”左廖臉上青筋暴起,握緊韁繩說道。
“明公好計謀!算我一個!這場大棋,我也想當個執棋者!”路小乙一反常態,嘴角上揚,興奮道。
“好!你和阿善一起動手,別怕!整個佑國做你的後盾!放開了整!”左廖哈哈大笑道。
“請明公放心,我路小乙別的不敢保證,後院起火這個活,真的很拿手!”路小乙笑著說道。
——————
醫館郎中準備關門,突然來了一大幫子人,把門開啟,湧了進來。一個妙齡女子,神色慌張的拉著郎中說道。
“接骨膏,您有嗎?”
“有有有!快快進來!”郎中看著面前的小淚人,趕忙戴上帽子,從櫃檯裡翻箱倒櫃,女子示意將人抬過來,幾個蒙面男子將兩個嘴角還在不斷湧血的人,抬了進來。
郎中一手把脈,一手開始仔細摸著那其中一個男子胸口凹陷處。
“翻過來,你拿那邊兩個長凳,夾住他的四肢,姑娘你應該也學過醫,知道怎麼卡骨正位對吧!”郎中臉色不好,邊拉著那女子的手詢問道。
“知道!”女子點了點頭。
來了四個人將那個男人,小心架起,郎中和那個女子,分別站在兩旁,同時拉起男人的肋骨處,用巧力輕輕一推,他胸口的凹陷出,就復原了。郎中掐住男人的喉嚨,用力一挑,男人吐出一大口鮮血,郎中示意趕緊抬走,下一個也是用的同樣的方法。
兩個人臉色便好了不少,郎中也沒顧得搽拭頭上的汗,將兩個人的衣服,用身邊蒙面男人腰間的短劍,慢慢劃開,那女子拿出那瓦罐裡的膏藥,用特製的薄木片,給他們兩個分別上藥,一切都弄妥當,那匆忙離開的郎中,從後院拎著配好的十幾副中藥,走到那女子面前說道。
“好的藥材沒有,這些就慢了些,不過也可以用,三碗水用大火煮沸,小火熬製成一碗,用鐵鍋,不能用砂鍋,不然藥會變質!一共三天的量,也夠你們去別的醫館趕路的了,一共一錢銀子!您看!”
“多謝郎中!這是一兩銀子!”女子接過藥包,施了個萬福,便從懷裡掏出一錠嶄新的官銀,放在郎中手裡,揮手讓幾個人把那兩個男人,抬了起來,從醫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