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長安沒有說話,何不謂倒是眼疾手快,搶過蔣玉明手裡的碗筷,那叫一個風捲殘雲,當蔣玉明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裡就還剩一個空碗和一雙筷子。
“就當是……嗯!就當是鍛鍊身體了!信不信!那些禿……嚕皮的……精兵,睡一夜,第二天……休息好了,應該速度……會更快一點!”
何不謂一直捶打自己胸口,終於將飯全部嚥了下去,邊打飽嗝邊說道。
“你是餓死鬼投胎啊!吃的真乾淨!”蔣玉明一臉嫌棄地看著何不謂說道。
端著碗離開,還不忘對著何不謂吐著口水,敬長安呆坐在地上,哼哼著,氣的都快炸了,路小乙看見蔣玉明有點生氣地過來,拿起剷刀,划著米鍋上面,還沒燒好的鍋巴,連忙走過來說道。
“沒好呢!這麼著急幹嘛?”
“餓啊!哎!路先生蓼國語言說的這麼清楚?”蔣玉明拍了拍自己乾癟的肚子,放下自己手裡的傢伙事,眼裡一亮,新奇詢問道。
“這有何難的!再說了我們的淵源你又不是不知,不過我比較好奇,咱們這些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你飯量還這麼大?”
路小乙拎起鍋子,填了些木材,將鍋蓋上,有些疑問道。
“敬將軍他們爬到這裡來了!您說的真對,他們肯定會來這裡!”蔣玉明無奈只能將碗筷放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盯著鍋,也盤腿坐下的路小乙,想起來剛才敬長安的表情,便哈哈大笑道。
“是啊!就當檢查甬道了唄!我想都不用想的事情,這是敬長安的一個毛病,做事腦子有時靈光,有時卻有些傻!”
路小乙這才明白蔣玉明為啥端著空碗回來,肯定是何不謂乾的,又想到敬長安一定現在對自己的決定非常生氣,是絕對不會幹這種荒唐事情的人,擺手笑道。
“那咱們帶的米食不夠,分不分給他們?”蔣玉明看著路小乙身後營帳裡的半袋稻米,以及兩木桶水,算了算那邊的人馬,有點為難的說道。
“不用!他們自己帶的小米夠!我們只是看著這個地方,萬一放水以後會有擁堵及時清理就行,鍋巴好了!吃點頂一下!”路小乙聞到一股焦香味,掀開鍋蓋,將火爐合上,掂了掂鍋,笑著推給蔣玉明說道。
“那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給他們送點吧!”蔣玉明啃著鍋巴,想著用筷子將鍋巴分開,自言自語道。
“真不用!你現在過去敬長安不但不會領情,反而會更加自責,再加上你這鍋巴就這麼點,只給敬長安,其他計程車兵怎麼想?你這個親兵校尉是怎麼當上去的?會帶兵打仗嗎?”
路小乙越說越覺得蔣玉明也有點楞,這種事情是帶兵之人的大忌,將是兵的膽,兵是將的威,自古以來的道理,還沒開始打,就做這種事情,士氣肯定大打折扣的。
“對不住,對不住,我隨是校尉,可確實沒有自己的手下,虛稱而已!”
蔣玉明默默聽著路小乙的數落,等他說完了,才緩緩輕聲說道。
“這樣啊!我說的有些言重了些,你也可以讀讀兵法書,對你以後有大幫助的!”
路小乙恍然大悟,連忙道歉,給蔣玉明出謀劃策道。
“這是禁書,哎!我知道了!以後多去和別人討教討教便是。”
蔣玉明無奈搖頭,吃著已經不算太過於燙嘴的鍋巴,笑著說道。
“這……好吧!”路小乙有些錯愕,不過仔細一想,也明白了接了句話,便不再出聲。
圓日下西山,那些渾身疼痛的人,將自己的甲冑脫了下來蓋在自己的身上,閉眼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