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煙還有很多嗎?”張貴確實沒有聽過有這個東西,心想壞了,如此厲害的煙幕,如果很多,齊鞍城裡的胡人,狗急跳牆放煙棄城那可如何是好。
“哼!能殺四百多人的量,也就是最後一次了吧!他母羅忒清是真的急了!”
康沛冷哼一聲道,讓身邊的人,給他端了個凳子,坐在雙狼賀子豪身邊,看著他的傷勢,看著憔悴還想給自己請安的雙狼賀子豪,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說話,好好休息。
“康沛老將軍!我覺得整個齊鞍城應該已經全換上了胡人士兵了!”張貴傷勢最輕,活動了一下,便坐在康沛將軍身邊,認真說道。
“不急!你們走的這幾天,路先生又來找我了,和我說了個天大的好事!”
康沛聽出張貴的弦外之音,拍了拍張貴瘦弱的肩膀,笑著說道。
“什麼訊息?”張貴頭一次看見康沛信心十足,馬上詢問道。
“有貴客要來,算著日子,就在明天,你好好休息吧!天快黑了!明天讓人給你換上一見能拿的出手的衣服,跟著我身後便是。”
康沛將軍一想到這件事情,心情就會好很多,對著張貴打著保證說道。
要得到康沛老狐狸的保證,實在太難了,搞得張貴覺得心裡直癢癢,回到自己的營帳裡,來回踱步,無心睡眠,翻看一些卷宗,果然找到了饕餮煙的記載,以前都是直接找自己想要的東西,確實沒有細緻閱讀過,張貴恨不得把自己抽死,可一想到明天又要見到貴客,有不敢下手,憋的自己臉通紅,在自己營帳裡折騰了將近三個時辰,這才睡著。
大風推雲過,夜晚星不眠,兩個打盹,一個酣睡,還有兩個打雞血的五個人,往齊鞍城方向急行。
“你們受不了大可以將就睡下,又不是小雞子,在這裡一個勁點頭!”
敬長安看著何不謂和蔣玉明兩個人,在那裡不停地點頭,眼皮都起幾層褶子,便小聲說道。
“不行!這不能睡,被太子殿下發現了,又要罰我俸祿,敬將軍您不知道,我的俸祿都罰到明年秋天了!”蔣玉明將韁繩掛在何不謂的脖子上,用力捏著自己的臉,這才緩過神來,苦笑輕聲說道。
“那你不是太可憐了些?還好我沒事!”敬長安笑的眼睛都快閉上了,有點同情道。
“這扎心窩的話,您都說出來!好嘛!睏意全無,心開始疼了!”蔣玉明將韁繩從何不謂已經睡著的脖子上,小心取下,拿在右手裡,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心窩子,對著還在笑個不停地敬長安,一臉委屈的說道。
“那和我無關!”敬長安加快馬匹,跑到一直直挺挺坐在馬背上的的刀疤臉面前一看,有點驚訝。
這不虧是一直在暗處辦事的人,直挺挺睡著,鼾聲都起來了,手時不時的還抖抖韁繩。
敬長安也想學這個絕活,他只能睡在馬背上,起來的時候,胸口悶疼,那裡像這個男人這樣,就算醒了,應該也不會太過於難受。
就這樣,幾個人湊合著趕到了,齊鞍城外五十里的一個窪地,停下腳步,睡一會兒後,靜靜等待天明。
晴天無雲,紅日照常升起,幾個人簡單收拾了自己的衣裳,用自己所剩無幾的飲水洗了臉,便加快速度前往,康沛將軍的大營。
路小乙比他們先到,和康沛將軍小敘一會,才看著日頭,現在營帳門口等待。
張貴起來後,這才想起還有事,手忙腳亂,將自己一頓收拾,吃了顆佟三昧給他的藥丸火急火燎的跑到康沛將軍的營帳,被告知和路小乙在營口等待貴客,又急急忙忙的跑到營口,對著兩個面帶笑意的一老一小,彎腰行禮,賠了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