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鞍城司監獄大牢裡,慘叫聲不絕於耳。
“說不說!”一個蒙面的男人,用燙紅的鋼針,一點一點插在一個披頭散髮,衣衫襤褸,渾身是血的男人手指中,惡狠狠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大蓼的人,用刑,不知道是什麼罪過嗎?痛快啊!痛快的很啊!”
那個被用刑的男人,抬頭看向對面案臺,高坐捂鼻,穿著半月帶星服飾的男子,吐了口嘴中汙血,笑著說道。
“真是一個比一個嘴結實,算我心善好了,給他們用鹽水洗洗,關在籠子裡吧,浪費時間!”
男人站起身來,捂著鼻子,轉身離開前,停頓一下,扭頭輕聲說道。
“母羅忒清,別讓我出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那個男人,使勁扯著胳膊上,還帶有鏽跡的鐵鏈,怒吼著說道。
母羅忒清,嘴角上揚,負手慢慢離去。
“城中混進來多少人,你知道嗎?”母羅忒清,出了大牢,對著大牢陰影處,深呼一口氣,舒朗地伸了個懶腰,目視著遠方,輕聲說道。
“我們已經收了網,應該會抓到的!”一個嘴裡咀嚼著東西,身上到處都是明晃晃的東西,走了兩三步,叮噹叮噹直響,依靠在大牢正門,右側用著沙啞的說道。這聲音恰恰就是在源祖帝君屏風後那個男人獨特的嗓音。
“母羅忒明,身上的東西,綁一下,太招搖可不好,還沒到那個時候!”母羅忒清從懷裡掏出一小包吃食,遞給剛剛才將手裡的東西吃乾淨的母羅忒明,關心道。
“是,哥哥!”母羅忒明雙手從母羅忒清手裡接過那包嘩啦嘩啦做響的東西,放在懷裡,點了點頭,消失在陰影處,那段叮噹叮噹聲,戛然而止。
母羅忒清,兩個眼睛目視著裡遠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而在母羅忒清看不到的地方,一胸口刻有佑字的幾個男人,和一個穿著華貴,手裡還拿著一把摺扇的男子,都在盯著極遠處的大牢,
“路把頭,這大牢設計極其古怪,進出並不是在一處,而且出入口各分生與死兩條道,沒有提前告知,根本不敢走,運氣這件事,對於我們來說,博不了的。”
一個臉上全是刀疤的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張圖紙,對著那個拿扇的男子,仔細說道。
“只能先委屈他了,我聽說張貴已經過來了,我想去會會他,你們誰會番言和我走一趟,我護你周全!”路小乙臉上寫滿了猶豫,他看完以後,一直在這樓閣之上,來回踱步,思來想去,只能去會會張貴,便對著同樣臉上都寫滿,因這力不從心而自責幾人前詢問道。
“我去!我和康沛手下的一個人,打過交道,他還欠我一頓酒。”
那個滿臉刀疤的男子,看著幾人都低頭不語,一咬牙,一跺腳,向前一步說道。
“好!你們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等我們回來!”路小乙對著那個滿臉刀疤的男人,點了點頭,轉身往樓下走去。
幾個人相視點頭,並沒有走臺階,而是翻身而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了人群之中。靜待訊息。
路小乙,快步回到客棧,穿上了一件烏黑的衣服,將在一個木箱裡的七把大大小小的鐵扇,收進袖子裡,便隨著那個同樣換掉衣服的男人,從客棧後的一個小巷子裡,三下五除二上了街坊樓頂,快步離開。
兩個人出了城,繞過了提前踩過點,知道巡邏兵路線的交匯處,開始向林子裡一頓猛鑽。
等到聽到人聲,這才壓低腳步,在有茂盛矮木叢裡,慢慢趴下,抬頭看向這土坡陰暗處,兩個人都強忍著蚊蟲叮咬,一個一個過著,蓋滿樹葉的矮小行營,找著有張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