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拓客昌本來就是體強刀蠻的貨色,張貴又是用藥強提的氣力,兩人還沒有過七八個回合,張貴明顯已經撐不住了,雙狼賀子豪趕緊下崖,在眼瞅著拓客昌就能一刀砍死張貴之際,用自己的鐵錘給張貴解了圍,用拳頭教拓客昌做人。
拓客昌脫掉身上的重甲,心想橫豎是死,能帶一個上路,就是一個,將刀一丟,與雙狼賀子豪開始肉搏,兩人相互換拳,打了將近一百多個來回,張貴起初臉上還有笑意,可看到雙狼賀子豪將一手負後,竟然顫抖不停,心想
“壞了!雙狼賀子豪根本不是拓客昌的對手,如果不是他斷了一個胳膊,說不定他一個人就能將兩個人一起收拾了!”
雙狼賀子豪也將自己的甲冑脫下,他就不行,胡人的肉就是比番人高一等,不去耍心機去專打拓客昌受傷的胳膊,而是依舊以傷換傷,接著肉搏。
兩拳沒有防住,竟然被拓客昌一個直拳打的倒飛出去,滑了幾步遠。
“番人就是低人一等!”拓客昌吐了一口嘴裡的血腥,用最差的番語說道。
“去你奶奶的!老子也沒出紅!看拳!”雙狼賀子豪也是個暴脾氣,一聽這個將死之人還敢嘲笑自己,大罵一聲,開始用沒有章法的拳頭,給拓客昌捶捶身子。
亂拳之下,只分生死,拓客昌已經是強弩之末,起初一隻手還能防住雙狼賀子豪的攻擊,到後來拳頭越來越快,再加上臉上全是鮮血,眼睛根本看不清,到最後只有被按在地上瘋狂摩擦的份。
張貴本來已經做好,拿弩殺他的準備,轉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雙狼賀子豪突然又處於了上風,幾拳摟倒了拓客昌,還騎在他的身上,瘋狂的揮拳,拓客昌擋了幾下,便直挺挺的倒在了那裡,任由雙狼賀子豪傾瀉拳頭,開始腿還能動兩下,後面一動也不動了,在看一下拓客昌的面門,已經深深凹陷下去,雙狼賀子豪沒有放慢拳頭,反而更加快,直到拓客昌已經只有上半身,頭已經不見了。
“打啊!起來打啊!老子都沒打你受傷的胳膊,你打啊!”雙狼賀子豪踉蹌站起身子,對著無頭拓客昌,怒罵道。
張貴笑著前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小盒子,開始給雙狼賀子豪包紮手上的傷口,兩個人就這樣坐在地上,無論身後又有多少持刀之人飛奔而過,充耳不聞。
“多謝張軍師,讓我出了口惡氣!”雙狼賀子豪,等到手已經包紮妥當,這才拱手行禮道。
“沒關係!這一口氣出的舒服啊!以後多殺胡人,想想更加痛快!”張貴擺了擺手,站起身來看著已經開始準備離開計程車兵,笑著說道。
“對!殺一個爽一次!”雙狼賀子豪跑去將自己的沒有用到的雙錘,一手拿了一個,揮舞了一下,笑著說道。
“休息一下!我們去往漫城,學習學習這位將軍的愛好,我們一起堆兩座如何!”
張貴點了點頭,對著開始穿起自己甲冑的雙狼賀子豪,拍了拍手,臉上滿是兇狠笑道。
“何樂而不為呢?”雙狼賀子豪哈哈大笑,將兩個南瓜錘背在身上,用手比劃了一下,笑道。
漫城突然擁入一幫穿甲之人,大喝胡人出城,胡人連忙出城,番人被留了下來,推推搡搡,抗議著不公待遇,城門口子上,坐著兩個男人,看著被抓起來的十幾個胡人官司人員,其中一個穿著樸素,臉色過於紅潤一些的消瘦男人,輕聲道。
“各位!我需要借你們一個東西!”
十幾個被綁著的官司胡人,磕頭請安,身後計程車兵紛紛抽刀,讓他們屍首異處,一個背後掛著兩個純鐵打造南瓜錘的男人,反坐在城門樓上,輕聲道。
“殺!”
一幫子士兵,出城揮刀就殺,城內叫好聲不絕於耳,倒是城外一點聲音也沒有,兩座由胡人百姓組成的京觀拔地而起,在月下,顯得格外顯眼,城內燈火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