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即使曇花一現,也有剎那間美豔無雙!”康沛點了點頭,示意其他人各回各位,坐在張貴身邊輕聲道。
——————
佑國皇帝算是回了國,推開為自己新修繕好的顏如宮,直接傻眼了。
“故遙!故遙!這是……”左廖看著那堆成山的奏摺,喊著通政司使故遙的名字。
“臣在這!”故遙從一大堆奏摺中,露出個頭,兩個黑眼圈分明,還掛著欣喜的笑臉,高聲答應道。
“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多奏摺?還有你幾天沒休息了?不要命了?”左廖看著故遙這消瘦的臉,有點心疼詢問道。
“回帝君,不礙事!改用新法以後,各地都有一大堆事情上報,還要抄寫兩份歸檔,自然多了些!”故遙艱難從那一大堆奏摺裡出來,跪在左廖面前,磕頭行禮道。
“你的左右參議呢?孤怎麼沒看見!”左廖示意故遙起來說話,看了看四周確定就只有故遙一個人,疑問道。
“回帝君!累倒了!”故遙苦笑一聲道。
“這樣不行!累死自己嗎?故遙你先去休息,那些是要孤看的,給孤指出來!明天一早,開始讓郭營玖,準備上報科班魁首,朕要選才加入通政司!”
“臣接旨!”故遙磕頭領命後,便攤掌為指,給左廖指出了這山海一樣奏摺的背面,左廖走了過去,看著那堆的四四方方的奏摺等到故遙出去以後,才露出苦瓜臉來,看著備好的筆墨紙硯,硬著頭皮在了書桌前,開始閱讀奏摺。
這一看,就是一天一夜,他看著桌面上自己批閱差不多的奏摺,心裡一陣痛快,直到故遙一個人又搬來幾捆奏摺,兩眼一翻,自言自語訴苦道。
“敬長安,你可害苦孤嘍!幹嘛去找你去!”
————
遠在燈都的敬長安,突然打起噴嚏來,一打就是兩個!
“怎麼了?是昨天晚上去河裡摸魚的時候,凍著了?”柏溫用桌子上備好的白巾擦了擦臉上的吐沫星子,笑著問道。
“對不住!剛才說到哪裡了?”敬長安尷尬的撓了撓頭,給柏溫點頭道歉說道。
“一個混進來的黃燃眾統軍傳令兵,給我們發的信!讓我們回下坡盞,我們回還是不回!”柏溫笑著說道。
“回啊!剛才打一岔我忘了!不好意思!”敬長安點了點頭說道。
“那這兩個腿腳不方便的貨怎麼辦?裝錢的包袱被金簪纓錯拿走了!吃飯都快裹不住了!”柏溫一想到這件事就覺得頭皮發麻,都怪自己傻,為啥要把包袱和她的放一塊,拿走了都不知道。
“沒事!百湖和千山出去也有兩天了,她們說自己有辦法!就再等等吧!”敬長安也非常無奈,這兩個腿腳不利索的兄弟,醫藥費特別貴,一直打腫臉充胖子,飯能多省就多省,現在是米缸餓死小耗子了,過都過不去了。
“開飯吧!餓了!”敬長安揉著肚子,看向愁眉苦臉的柏溫,笑著說道。
“好嘞!一人一半!”柏溫點了點頭,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小沙鍋放在桌子上,拿掉兩個耳朵上的白布,揭開鍋蓋,只見裡面的凹陷處還有剛剛燃完的一堆焦炭,中間部分便是還在冒著泡的湯以及若隱若現的魚肉。
“法寶在此!”敬長安從懷裡掏出兩雙應該是自己做的竹筷子,遞給柏溫一雙,自己拿一雙便開始夾著魚肉,吹都不吹就往嘴裡送。
“呼呼呼!好吃好吃!”敬長安笑的特別開心,看樣子很久沒吃過肉了。
“我也有法寶!看好了貴人!”柏溫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用紗布包好的小玩意,往敬長安的鼻子前過了一道,用手用力揉搓了一下,開啟紗布,輕輕倒在魚湯裡,用筷子攪了攪,示意敬長安再嚐嚐。
敬長安夾了一塊,吹了吹,才放在嘴裡,還沒嚼了兩下,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