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佑帝君左廖,小心翼翼開啟盒子,看到了裡面擺放著一個,用油浸泡的幾個小布袋,對著盒子上的用刀刻出的樣子,知道了最外面一層是什麼東西,頗感奇妙,左廖直接大笑起來,自己經常能夠見到的東西,一直用來作為欣賞之物,竟然沒有一刻想過用來,殺敵之用。
“百湖!你可是立了大功了!不知道大將軍還給你交代了什麼沒有?”
左廖小心翼翼將東西收拾好,放在一邊,趕緊招呼百湖回去坐著,想了想詢問說道。
“啟稟帝君!主人他說大商帝君一定要做好準備,災難始終快一步到來,大蓼命不久矣!”
百湖想了想,還是將敬長安的原話直接說了出來。
此話一處,捲起千堆雪,絲毫不客氣的給在座的說有人,胸口活生生塞了一堆冰冷刺骨的不化雪。
阿善低下了頭,她這幾個月來,看到的東西越多,失望變得越來越大,至於現在之所以還有口氣在,大多數都是因為路小乙的關係,久而久之,路小乙在她心裡的分量越來越大,阿善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也低下頭的路小乙,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路小乙低下了頭,是因為他突然心慌,他現在特別害怕大佑帝君會詢問自己一些,現在他也看不懂的局勢分析,太亂了!一切都太亂了!大商舉全國之力,先後抹平了遼,番二國,現在步步緊逼蓼國,如果有一天蓼國也轟然倒塌,一下子將刀磨成吹毛立斷的大商,會不會刀刀都往大佑看不見的軟肋上捅?
放虎歸山!已經成了大禍害!
刀疤臉沒有低下頭,相反他的拳頭握的生緊,他能猜到這個世界即將迎來最後的一波巨浪,兩艘戰船,相互追逐著,誰都想讓對方沉入大海,而他們身後,還有兩艘沉船,帶著死氣沉沉的眼睛,盯著他們。
至於那艘竹筏,他的生死已經看淡,一切只是時間問題。
最根本的在於,他刀疤臉從小到大都在忙活,可目標越來越小,他該何去何從?
他不知道!
百湖和千山得知父親慘死的訊息,拼了命的想要前往新番國,可到了以後,那到處都是腐爛的屍體,到處都是可以用肉眼看見的薄薄綠瘴氣,讓她們望而卻步。
回到了自家主人的地方,敬長安與她們兩個促膝長談。
“遼國沒了!我們應該斷了!謝謝主人這麼長遠的照顧!”
百湖記得十分清楚,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她沒哭,可從來不把自己感情表現出來的千山,第一次哭啞了嗓子。
“不礙事!康老將軍的訊息,我也得知了!很抱歉!一路走來不容易,再者說你們照顧我還熱多了些!長安很是感激才對!僅僅兩年的時間,支離破碎的江山,緩緩沉沒了!那些舊時代的英雄們,永垂不朽,而我們作為他們的新生,更應該用盡自己一切去守護他們看到的短暫光明,不是嗎?”
大商帝君用手敲了敲桌子,讓所有人抬起了頭來。
“人永遠是最脆弱的!暗室的那燈芯已經擰上了,因為機緣巧合,寡人將你們捆綁在了一起,寡人希望能夠當舉燈之人,你們隨意嗎?”
大商帝君左廖,起身站了起來,他脫下了自己的龍袍,取而代之的是最為普通不過的布衣,他拱手詢問道。
“臣等!願意!”
所有人這一刻才明白,左廖到底是為了什麼,紛紛起身拱手行禮,異口同聲回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