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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北城外山林,羊場小道已經不復存在。
“東西算準備妥當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丁晴風擦了擦臉上的汗,席地而坐吃著袋子裡的小米,喝了口水說道。
“哎呦!累死我嘍!你說他們那攻城弩箭,能不能打穿我們的城牆?上次開軍會,馮將軍說光州敬長安他們那邊打了一場大仗,攻城弩竟然破了城牆,若不是他們退兵,真不好說!而且啊!二哥再次身受重傷,被人家用盾牌壓在下面起都起不來!我覺得不好打嘍!”
何不謂摸了摸自己袋子裡,空無一物,他邊說邊把手伸向丁晴風懷裡的袋子,丁晴風笑了笑把袋子放在了何不謂身邊,還把水袋也給了何不謂。
“可能吧!這林子拖的了一時,拖不了一世啊!而且敵人看不見我們,我們也看不見他們,我這幾天心裡一直慌,我怕會出大事,不然也不會強行趕了工期,莫見怪莫見怪!”
丁晴風直接躺在了地上,眯著眼睛看著雲緩慢移動著,小聲說道。
“這也沒有什麼辦法,守不了只能後退,不過那個毒士真的厲害啊!他一個人用陵泉城,硬是吃了五萬兵馬!絕殺棋,沒有多少人有這等氣魄,真的想和他交個朋友,這心狠手辣,我還是太差勁,你和二哥,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我嘞!講道理,在手起刀落,倘若有一天我死了,也可能是因為我又想講道理!”
何不謂也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
“少給老子說這話!如果你死了!信不信老子一滴眼淚都不會給你留!還會和敬長安調侃你的二?”
丁晴風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用手擰了下何不謂的胳膊,惡狠狠地說道。
“疼啊!怎麼和娘們兒似的?捏肉還擰?去去去!我煽情你別打岔,多好的意境?說不定還能寫幾句詩,給後輩們點撥點撥!”
何不謂趕緊遠離了老是伸手捏自己的丁晴風,嫌棄說道。
“丁彤也出生好幾個月了,我這個當父親的,竟然一次面都沒見過,你嫂子給我寄了一點她的頭髮,還有彤彤的兩個小腳丫印記,也快到了!哎!聊以慰藉啊!”
丁晴風想著昨天收到的家書,紙短情長,心裡就亮堂堂的。
“羨慕啊!你和二哥都有神仙伴侶,就我還是孤家寡人呦!你瞅瞅我這兩顆真金白銀的眼淚,你就知道我有多嫉妒了!”
何不謂打了個哈欠,用手指輕輕一接,對著丁晴風說道。
“行了吧!你是挑的拔牙!能有才怪呢!你說去年那次牽線,你為什麼不要?人家如此顧家,長相也好,你為什麼不要?告訴我!”
丁晴風想了想,坐了起來對著何不謂質問道。
“是挺出彩的!可是我……哎!不說了!還是打仗舒服!省的煩心!”
何不謂欲言又止,乾脆直接又趟在地上,側過身子說道。
“真有閒心!人我帶來了!”
幻聽郎君揹著一個黑布人蛹,突然出現在了丁晴風何不謂身後,笑了笑說道。
一時間所有人全部拔出了自己的兵器,看著這個面帶鬼具,腰間還有兩把劍的男人。
“人有點多!把他帶回去!我給你們的兩位大人,有話說!”
幻聽郎君將吐萬方丟在出去,走到何不謂與丁晴風的中間,盤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