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一百人,怎麼就回來了一半????”
“不知道!這路上邪門的很啊!兄弟們要不是跑的快!就被一個晝伏夜出的白色鬼魅幹掉了!”
一個後背甲冑破了個大口子,身上還有不少剛剛結疤的男人,對著帶頭人認真說道。
“你們是負責從哪裡到哪裡的堪輿?”
帶頭人一愣,眼珠子轉的賊快,想了想說道。
“馳北!那邊林木眾多,守將沒有弄明白是誰,當我們還想更進一步之時,夜晚一個白色如同猿猴的人,衝了出來,折了我幾個弟兄,我才跑了回來!看方向應該是光州那邊的,我也是剛剛才到,這才看見去光州的那一批袍澤們,沒有一個回來的!”
那男人吞嚥口水,緩緩說道。
“這光州是大蓼的糧倉庫,來者不善啊!你們誰帶的有傳信鳥?先寫一封軍書,其他人和我一起在去探探光州虛實如何?”
“幹就對了!大商武學昌隆!”其中一個人從自己背後的包裡,掏出了一個小罐,將一隻特別小的鳥兒拿了出來,給了帶頭人。
“這?這麼小?”帶頭人一看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把鳥拿出來的這個蒙面之人詢問道。
“咱們的軍信鳥會被大蓼放出來的食鳥鷹抓個趕緊,這個小啊!說不定能夠衝出去呢?”
那個拿出鳥的人,撓了撓頭,想了想說道。
“死馬當活馬醫!”帶頭人將信小心揉搓成條,放在了小鳥的小爪子上,鬆開它頭上的一條繩子,把它拋在了空中,剩下的人趕緊檢查自己的裝備,他們一人看了眼帶頭人手裡的圖紙,四散開來。
光州外有一片松樹林,而松樹林中最大的一棵樹上,躺著一個吃著小米哼著小曲的人。
他的手捻起一小撮小米,還沒有放到嘴裡,耳朵突然動了動,他趕緊將東西收拾妥當,緩緩的落入了林子底下。
幾十個人在林中快速穿梭,突然他們最外圍的兩個人,停下了腳步。
而他們身後的一個松樹後,有一個手扶短刀的男人,嘴角勾起。
其他人沒有停下,他們沒有想到身後有一個十分可怕的人物,將他們牢牢記在了腦子裡。
出了松林,遠遠可以看到光州城池,帶頭人還沒說話,隱約聞到了血腥味,等到他回過頭之時,一個人正在喝著他腳踩屍體身上帶的水囊。
“別出刀!我問你點問題也不遲!我看你應該是頭頭!我才留你的命的!”
殺人者雲淡風輕,將死之人卻有肩扛大山之迫。
“對了!說蓼國話你也可能聽不懂!你們異瞳人?是怎麼到我蓼國來的?”
男人喝完了水,邊走邊抽出腰間的短刀,突然消失,再次出現之時,刀已入前人胸口,歪頭詢問說道。
“我們大……大商帝君……武”
帶頭人話沒說完,便被分成兩半!
“無趣!正好沒錢了!看看能不能參個軍?”
男人收了刀,自言自語說完,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