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隊人馬悄然而至無名城,眾人掘土,見狀驚呼,人非人也。
“大將軍這人不是……”一人走到背過身子,不想去望著悽慘模樣的布衣身邊,驚慌失措地結巴道。
“好一個新佑國啊!給老子這等下馬威!”布衣雙拳緊握,慢慢鬆開抬頭看著無雲的天空,咬牙切齒道。
“那我們?”他身旁的人膽怯地問道。
“白尋刀!咱們就從此刻開始了!傳令下去!截殺他們!”
布衣翻身上駱駝,拉著韁繩說道。
“前車將軍!不可啊!是不是應該……”
那男人趕緊跑到這布衣身邊,拉著馬說道。
“應該什麼?老子的人馬被人做了彘!不做點什麼!還是男人嗎?我不會讓他們活蹦亂跳的去到京都!你也別再說了!讓他們將他們拖出去天葬!餘下之人與我一同前往神庭城,就他們這種旦色!生沙湖過去都困難!”
布衣說完,駱駝也不在停留,開始了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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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山無人收,黃沙呦~
我以水代酒,兒郎呦~
眾星離明月,苦悶呦~
一行人一字走在風沙卷腿,左陡右峭的大漠山上,路小乙拍著手中扇子哼著小曲,心情甚好。
“路城主,我有個事問問你!”
敬長安加快了駱駝的步伐,趕到了路小乙身邊,看著路小乙認真說道。
“但講無妨!”路小乙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這個狼藉許久的江山,它髒嗎?”敬長安撓了撓頭,控制著即將滑落下沙山的駱駝,看著路小乙問道。
路小乙笑容逐漸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面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果然是吧!”敬長安把頭低下了,摸著一直硌自己駱駝背上多出來的那塊東西,輕聲說道。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能夠做到的,便是不去質疑我無法企及的地方,至於這裡……你要有你自己的念頭,那些失去光亮的人,他們所說的話,總是充滿怨恨,你能明白我所表達的意思嗎?我不渡人,渡己已經很累了。”
路小乙伸手拉了敬長安一把,敲了敲他的腦袋,語重深長的說道。
“渡己不渡人?好深的學問!”敬長安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嘆了口氣說道。
“不深但也不淺,希望一切都如我所願,橫刀行,斬斷那些不該有以及不可有的藕斷絲連,天同!征戰百年,何時休?何時休啊!”
路小乙苦笑一聲,重新拿起鐵扇的左手,突然顫抖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警惕地看了眼敬長安,發現他沒有看著自己,路小乙才放心下來,他用右手輕輕按住自己的左手,他的左眼流出了悲傷的眼淚,他的右眼卻喜笑顏開。
敬長安閉上眼睛,那個極其悲傷的女子,絕望的看著自己,拿起自己的刀,用力的抹過白皙的脖頸,同樣的方式,那個眼裡早就沒有光亮的男人,也在敬長安視線的右邊,拿起敬長安的刀,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