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長安覺得有些奇怪,他便掐了掐自己的臉,發現特別疼,才知道自己做了個夢,可自己看著手裡的一個大茶盞,又想不到能夠解釋這一切的來由,他撓了撓頭,先把這件事放在心裡,開始接過馮府僕人的東西,洗漱起來。
一個人穿著官服,走在京城的街道,問詢了幾個行禮的百姓,這才知道馮府的位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輕輕叩了叩門。
開門的是管家,管家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很久沒有見過的官服制式,心中一驚,趕緊大開府門,請這個太過年輕點的大官進來。
管家想把他帶到會客廳,可一想那公子他們在會客廳的隔間酣睡,便只能硬著頭皮,把他帶到了亭子裡,稍作休息。
男子一點沒有架子,反而特別謙恭,點了點頭,坐在亭中,看著不遠處池中錦鯉,面帶微笑。
管家去了自家老爺的書房,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趕緊說完,馮曉也有些納悶。
“鶴服的官,怎麼可能呢?嘶……誰能穿他的官服?”
馮曉一路小跑,片刻不敢耽誤,邊走邊自言自語說道。
馮曉進了亭子,趕緊行禮問好,可看著對面之人,也太過於年輕了些,心裡的疑問便更多了。
後者起身行禮,認真說道。
“下官劉禾,見過馮老將軍!”
“使不得使不得,啥?您叫劉禾?”馮曉連連擺手,示意趕緊坐下,可後頭一品剛才對面男人說的話,馬上情不自禁地疑問道。
“正是,今天的守官文書,恰巧提到敬長安進了城,下官便趕緊過來了,不知道,老將軍知不知道敬長安在不在這裡?”
劉禾笑著點了點頭,坐在那裡對著馮曉認真說道。
“可別這麼說,論官職,您可比我大呢!怎麼可能對老夫說下官二字,折煞了!”
馮曉故意沒有提敬長安,反而是在劉禾的官上面做了文章。
劉禾馬上明白了馮曉的意思,他不知道自己和敬長安的關係,可能其中是有很大的誤會,便直言說道。
“那還請老將軍,您不要見怪,劉禾也是剛入仕不久,有些東西還是不太清楚的,我找敬長安是因為,他和我一同長大,我是他的哥哥!”
劉禾認真說道。
馮曉這才明白,並不是同名同姓之人,可那個囚聖人的劉禾又是誰,眼前這個太過於年輕的大官,是敬長安在伽羅山當堂主的哥哥嗎?那這仕途豈不是飛上去的。
兩個人還在亭中打太極,敬長安卻一個人無所事事走了過來,他低頭看著手中的茶盞,抬頭一看,亭中有人,便自顧自地走了過去。
“馮將軍早!”敬長安打了個招呼後,扭頭與另一個人對視以後,手裡的茶盞差點沒有拿住。
“長安!好久不見!”劉禾起身,笑的特別燦爛,對著敬長安開心說道。
“貴哥?是你嗎?”敬長安眼睛馬上紅了,看著這個穿著鶴服的文雅男人,將手中茶盞輕放在一旁的石凳上,捂著嘴不敢相信地說道。
“是我!我……我做了大官!”
劉禾趕緊上前一把抱住敬長安,哽咽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