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長安還想去的時候,蔣玉明制止了他,蔣玉明不相信一個人能夠蠢成這個地步,如果再去,肯定會被埋伏,畢竟再一再二不再三。
敬長安只好作罷,又回到了無所事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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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國太子陳梁獻終於被解除了禁足,回到自己府裡,推開書房,差點被文書淹死,本來多好的心情,一下就被這像海水襲來的文書,澆了個通透,黑著臉,嘴裡唸唸有詞,還是查閱起來。
蔣玉明接二連三的打著噴嚏,敬長安也開始打了起來,本來還在喝水的黃燃眾,也突然打起噴嚏來,都是非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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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書信,送到了伽羅山,說是遠渡鳥累死在半路,被一個百姓撿到,送到了官府,因為上面有清明觀的圖文印,幾番週轉,送到了一個習慣穿一身雲白衣,頭戴碧玉簪男人身邊。
“堂主,這是您的信!”
身穿灰色道袍的修士,雙手拿著書信,低頭行禮,對著趴在欄杆上,看著遠方雲白衣男人恭敬說道。
“好!你去吧!”男人雙手接過書信,點頭輕聲道。
“是!”那個修士,再次行禮道。
慢慢離開,下樓時,還不忘抬頭看一眼,這個所有堂主裡,待人最和善,一點架子沒有的男人。
劉禾有些疑惑,他除了那個弟弟,再也沒有人,會給自己寫信,去了一趟陵泉城,哪裡都沒有變,那個小二還在那裡,可是吐萬鐵鋪沒了,換啊了一個手工趕製雪花糕的人,但是暗道還在,詢問半天這個新橫頭,他一字不提,要麼就是搪塞過去。
劉禾也識趣的閉了嘴。
劉禾從回憶裡出來,深吸一口氣,將信封開啟,讀了起來。
“堂主劉禾在上,弟子伽羅山外道供奉,龐金山,說這個您可能貴人多忘事,我是那個欺負過小豆丁的炮仗,也是第一次,被你打哭的山大王……”
劉禾讀到這裡,先是捂嘴傻樂,笑著笑著,臉色就變了起來,鼻子特別的酸,他想自己的唯一的親人敬長安了。
他緩了一會,繼續讀了起來。
“現在您的弟弟敬長安,也就是新護國大將軍,和我在一起,我們倆現在在夏國,這裡哀鴻遍野,血流成河,不過我們倆一點都不懼怕,給您報個平安。對了,敬長安也有話說……”
劉禾讀到這裡,信便戛然而止,劉禾皺起眉頭,將書信的信封,開啟來看,什麼都沒有便有些著急,他便將信封撕開,來回找,都沒有找到下文。
當他放棄的時候,將書信反轉,才看到後續,笑話了一下自己,在聚精會神地讀了起來。
“劉禾哥,我是敬長安呀,我當上了大將軍,厲害吧!對了對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回家後,就要和我的仙女姐姐,喜結連理,提前和你知會一聲,還有還有,你的家人,我沒有找到,我很抱歉,對不起!等到我回來,你也有空,咱們一定要喝一杯!信勿回,等我歸!”
劉禾將信件,輕輕摺疊起來,放在了懷裡,雙手緊緊握在欄杆之上,眼淚沒停過,他笑著看著遠方,任由眼淚流淌,心中突然變得更加通透起來,從未如此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