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真的講究人!你別喝了!臉上紅的像燈籠,我來吧!”何不謂點了點頭,手倒是很實在,自己的喝完了,去拿敬長安的,敬長安也沒在意,繼續拿一塊牛肉,開始吃著。
何不謂一個人喝了十瓶,臉上也開始紅了起來,酒柔後勁大,何不謂這種兩斤酒不在話下的人,也開始覺得天旋地轉。
趴在桌子上就開始睡了起來,敬長安收拾屋子,將剩下的牛肉,蓋在白瓶上面,木盒放回何不謂的床底,將這個嘴角口水直流的何不謂搬上床,把他那堆在一起的書,全部放好,這才在打了個酒嗝的情況下,走著彎路回了自己的營帳,剛進去,便看見一個人坐在他的床鋪上,開始飛快思考,怎麼應對。
“好大的酒味,你幹嘛去了?”黃小嬌本是想給敬長安看一下新發的戰報,可一進敬長安的營帳,聞到淡淡胭脂香,氣的飽飽的,坐在床邊,等著這個把自己當外人的敬長安回來。
她看見敬長安進了營帳,愣在那裡,心裡明白了,便強忍著心中怒火,平描淡寫地說道。
“偷偷和何不謂喝了酒。”敬長安知道黃小嬌的脾氣,想了半天,還不如如實告知,直接回答道
“哦?你不知道,止酒令是什麼嗎?”黃小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敬長安身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知道!不是有我家仙女嗎?就這一次,就這一次。”
敬長安還沒想去牽黃小嬌的手,黃小嬌推開他,一臉的嫌棄,準備離開。
敬長安抓住黃小嬌的手,將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遞在黃小嬌的面前,黃小嬌聞了聞香味,這才笑了出來。扭過頭看著他,敬長安撓了撓頭說道。
“胭脂店裡太香了,我挑了一個,特別好的,送給我家的仙女!”
“油嘴滑舌!這和你身上的味道,還是有差別的!說吧!是不是見那個什麼湖和什麼山了!”黃小嬌也知道自己的脾氣有點不好,可畢竟百湖千山救了敬長安,她沒有辦法,敬長安說了為什麼喝酒,她已經不生氣了,還知道買胭脂來討好自己,她已經燒了高香了。
“真是聰明伶俐,天上的仙女果然名不虛傳!”敬長安想去抱黃小嬌被她再次推開,撅著嘴看著她,討好道。
“酒味太重了,我不喜歡!胭脂我收下了,還有,新傳的戰報趕緊看一看,我只是個宗旗,你現在是這裡最高的指揮使!喝酒,如果統軍在這裡,你又要挨鞭子了!走了!”
黃小嬌對著敬長安做了個鬼臉,轉身離開。
敬長安坐在桌前,想著黃小嬌說的話,這才明白黃小嬌對自己生氣是因為什麼,而是自己到現在還把她當個外人看待,有什麼事情,還不和她說。
敬長安開啟桌子上戰報的封蠟,抽出信件仔細閱讀,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字裡行間,都在透露著一個驚人的訊息,蓼要攻夏。
“這?這個時候去攻打夏國,多少人沒法面對?”敬長安將信放回原處,臉上陰晴不定,酒氣散了一半,揉著臉,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自言自語道。
百里外的彭霞城,鮮事廳,幾個人都在大呼小叫,嗓門一個比一個大。
“憑什麼?讓我們還去當排頭?我們的將軍身受重傷,三進三出了吧!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新增重甲營、連弩營、各三萬餘人,我們什麼都沒有,現在的一兵一卒都是特別珍貴的!”
黃燃眾臉色鐵青,拉著督戰司的參校,先是咬牙切齒,後是苦苦哀求說道。
“聖人指明點的將,我這個沒有辦法,您看看,那邊都是在爭第二個排頭位置,吵得熱火朝天,您抓我也沒有用啊!”
參校也是沒有辦法,只能竭盡說能的安撫黃燃眾,輕聲說道。
“就他們?沒有經歷過一場戰役的新軍?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我要求太高吧!只是不當排頭,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看著辦吧,你別忘了,你狗日的結婚,還是老夫當的見證人,”
黃燃眾看著參校依舊堅持自己,咬牙切齒的怒道。
在一旁的柏溫一直沒有說話,他只是一個校尉,這裡面的哪個人官階都比自己大最起碼五階,也不敢說話,參校瞪了他一眼,他硬著頭皮,將已經想要抽參校大嘴巴子的黃燃眾,拉了出來,黃燃眾一個大嘴巴快扇到柏溫面前的時候,突然停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唉聲嘆氣。
“統軍,我能說幾句嗎?”柏溫坐在黃燃眾下面,想了想試探說道。
“講吧!這裡的自己人也就我們倆!”黃燃眾嘆口氣,捶著自己的腿,點頭道。
“他讓我們當排頭,咱們就當,聖人說的很明白,虛為攻夏,實為練兵,咱們啊!就當自己是領路人,嚴格按照聖人要求來,虛則衝,實則退!他們不是能耐大嗎?他行他上,不行我們在收拾爛攤子,完成聖令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