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左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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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苑一場大火,讓路小乙燒掉了一身最好的衣裳,左廖好不容易留出的鬍子,也被燒了個乾乾淨淨,前者哭的不行,後者笑的開心。
“就不應該和你來,多好的衣裳啊!”路小乙坐在當鋪旁的茶館裡,難過的抹著眼淚說道。
“行了,我到時候賠你就是。”左廖看著那個委屈像孩子的路小乙,白眼說道。
“啊!這可是你說的!你是那個人,知道吧!”路小乙馬上變得正經起來,還不忘伸手指了指天。
“你就是在等著我的吧!”左廖臉上的嫌棄越來越多,無奈的說道。
“我聽華女說,燈都的節日快到了,咱們還是去那邊吧!”路小乙說完,眼神黯淡下來,那個能說會道,兩眼有神的華女,隨著大火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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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牌樓倒了,這次燈都的大會,往後推遲了半個月,有人歡喜有人愁,左廖和路小乙趕到燈都的時候,路小乙到處打聽,摸不到頭緒。
“奇了怪,喝花酒的地方都沒有,什麼鬼地方啊!”路小乙陪著左廖在十二里燈街無聊踱步,看著街上那些裹的不能在嚴實的良家婦女,小聲埋怨道。
“你離開那個地方就活不下去了?信不信我回去以後……”左廖正在看著兩側高懸燈籠上的提字,一聽路小乙一直在埋怨,便側身,挑眉說道。
“別別別!這多沒意思,您也體諒我一下,習慣了啊!這突然……哇!這才像胡人女子,您看看,這身材!”路小乙連忙擺手,他真的覺得燈上的詩句,說實在話確實太欠火候,根本看不下去,又想起來身邊的人,是九五之尊,有些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便趕緊安撫一下,左廖,扭頭的餘光看見了,一個穿著讓人眼睛一亮的姑娘,馬上變了味道說道。
“確實不錯,可圈可點,不過你仔細看一眼,她旁邊是有伴的,你還要去嗎?”左廖順著路小乙的眼望之地,看了過去,也瞧見了那個女子,不過看到她與身邊一個人,交談甚歡,便笑著說道。
“我明白!可不去試試怎麼知道!走吧!給你耍個絕活!”路小乙將衣服整理了一下,從袖子裡掏出一把扇子,對著左廖拋了個媚眼,意氣風發的快步走了上去。
左廖無奈的搖了搖頭,準備一會路小乙玩砸了,給人家道歉,可前提是,人家能夠聽懂兩個人蹩腳的番語才行。
金簪纓和柏溫兩個人逛燈街,柏溫肚裡墨水不多,可金簪纓不想和敬長安一起同路,再加上何不謂和蔣玉明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便磨著柏溫給自己解釋燈上的題字。
“姑娘小生不才能否問詢一下,這燈上的字義。”路小乙用木扇輕輕拍打了一下,金簪纓,對著她指了指她正在看的那燈上的文字,笑著說道。
金簪纓眉頭微皺,看了眼柏溫,柏溫打量一下路小乙,就知道應該是個他國來的花花公子,番話蹩腳不說,還有模有樣。柏溫點了點頭,金簪纓直接用胡語說道。
“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狗東西,油嘴滑舌?老孃不搭理你!”
“額!不會說番話嗎?”路小乙有點尷尬,他一個字都沒聽懂,再加上金簪纓笑著和自己解釋的,一下犯了難。
“她的意思是說,她也不知道!”柏溫強忍著笑意,他聽了個大概,最起碼那句狗東西聽明白了,便笑著用番語說道。
“這樣啊!這詩中有龍鳳,曲前明光來,我自己認為是說,詩和曲子都有大智慧,如同黑暗前突來明光。不知對還是不對!”路小乙瞭然,便用最樸素的語言解釋道。
“無聊,老孃也知道,你剛才不是不知道嗎?突然豬腦子呲花出來了?”金簪纓滿意的點了點頭,依舊微笑著說道。
路小乙還看向柏溫,柏溫忍的很艱難,他掐著自己後大腿肉,微笑著解釋道。
“她覺得你很厲害!”
“有沒有興趣,咱們去喝一杯?這在往前走就沒了燈,我從後面來的時候,看見一處酒樓不錯,人挺多的,不知道能不能賞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