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們以前是燭下人?”蔣玉明聽明白了何不謂的意思,連忙接話道。
“對!武學在我之上的最起碼有七八個!不加上手裡的兄弟呢?我起初也以為他們是羅琨的鷹犬,結果不是,而是他人的。
番亡了,他們依舊小日子過得很不賴,直到我們來之前,突然全部消失了!不覺得有問題嗎?”何不謂又說道。
“那他們為什麼現在才開始,為什麼不在胡人王稱帝的時候?”柏溫不解道。
“藥引未覓,熟湯不烹!”蔣玉明冷笑道。
“對!沒想到你也會道上話啊!”何不謂好久沒有聽到道話了,將兩手張開勾起自己的兩個小拇指,把手胸口比劃一下道。
“見笑了!很少還有人說道上話了!”蔣玉明也做出和何不謂一樣的手勢說道。
“我現在也好亂,根本不知道做什麼!”柏溫先是被何不謂說的頭皮發麻,又看見前面兩個人,一個倒貼,一個使勁想要跑。揉著自己腦袋難受道。
“心靜自然好!柏校尉走一步看一步吧!”
何不謂聞聲回頭看著,這個突然迷茫了的柏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笑著說道。
“我實在做不到你這種程度,認真和不正經隨便切換!”柏溫嫌棄地輕輕將何不謂的手,推掉,無奈道。
“看見稻城了!各位!松樹盡頭嗅稻香呦!”敬長安突然從松樹盡頭突然騎馬回來,對著三人笑著說道。
三人騎馬快速過去,看著坡下這片‘綠海’上,漂浮著的‘黃金城’。
微風偷泥漿,潑雨還稻香。
“真美!”柏溫看著這一片綠色,感嘆道。
彷彿這就是自己家鄉的稻田,過完秋皆是壓穗。
五個人小心翼翼在狹窄田埂上,騎著馬,不想碰到一點,百姓辛苦播種的東西。本應該很快能過的路,花了將近三柱香的功夫。再加太陽熾熱,田裡還有水,悶熱的空間,彷彿就在五個人的脖頸處,等他們進了城,在城牆後的陰影下,呆了很長時間。
“哇!這……”柏溫在地上一坐,使勁抖落自己的衣服,蔣玉明、何不謂、敬長安、金簪纓則是擦了擦臉上的汗,扭頭看著在地上的柏溫,臉上都是帶著些疑問。
“你們都不熱嗎?”柏溫尷尬地拍拍屁股站起來,翻身上馬,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們道
“熱!但是我們不虛!”四個人互相看了看彼此,異口同聲道。
“好好好!年輕人火力大!經得起折騰!你們叔叔我不行了不行了!”柏溫翻了個白眼,捶打著自己後背,清咳一聲道。
“我們是去城官司還是找一家客棧住下?”敬長安用手肘捅了捅何不謂詢問道。
“問我幹什麼?”何不謂疑問道。
“錢在你這啊!是住官家還是客家!你說的算!”敬長安頭一歪直接說道。
“那肯定是客家啊!最好的酒樓!吃最好的菜,抓最壞的人!”何不謂拍拍自己胸脯說道。
“去百歲酒樓!我剛打聽好!”那個剛剛說自己老了的柏溫,從一處岔道樂呵呵地過來,指了指身後的方向笑道。
“諸位爺!裡面請~”何不謂駕馬微微上前幾步,彎腰說道。
敬長安、蔣玉明和金簪纓便跟著柏溫和何不謂後面,來到了這個看著有很久年頭的百歲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