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符滿樓這一代,他只有一個女兒,這種事情傳男不傳女,再加上自己妻子太過於寵愛符飛燕,從小在家嬌生慣養,符飛燕九歲生日宴上,符滿樓竟然將符家家主,傳給了旁支,成家,這讓符飛燕無法接受,拼了命的想要爭奪山主之位,還僱兇殺洗了成家上下三十三口子人。
那個青梅竹馬的成惟覺,下落不明,直到十年前,一個滿帶恨意的男人,騎著白駱駝,拿著兩把長劍,血洗了銅陵山上的符氏山門,還擄走了他唯一的寶貝女兒,符飛燕。
符滿樓那個時候正在帶著一幫子人,去響應峰山起義,被官府鎮壓後,這才落寞回家,卻發現山門被洗,以為是官府派人清絞的原因,從此退隱山林。
符飛燕受盡折磨,成惟覺終於是在解了狠後,與其促膝長談,還將符飛燕好好治療一番,兩個人舊情復熾,可畢竟相互都是殺親仇人,在這種情況下,人怎麼可能會正常?況且還是個在小時候都敢殺人的符飛燕這種女流?
一來二去,符飛燕便發現自己根本離不開成惟覺,成惟覺一對她好,她就往死了狠他,但是成惟覺只要一開始打罵,她便會無比崇拜這個讓自己皮開肉綻的男人。
成惟覺的師傅,是商國的禍源真人,屠穆。是商國有名的殺人將,能在他手裡活下來的徒弟,除了成惟覺,便還有一個姓宇文的一個商國貴族。
兩個人沒事還會互通書信,直到三年前,才斷了來往。
最後的一封信,只有一句話。
“沙暴壓城,銅簍困魚蝦!”
至於成惟覺為什麼想要符飛燕去和宋之卿相戰,原因很簡單,一是給佑國壓力,二是想把手裡一幫炮灰抖落乾淨,符飛燕不是個打仗的料,扇忽人可是一把好手,這幫人全部死光,他成惟覺便想當然回到商國,拿到精兵強將豈不是更好。自己這幫扶不起來的炮灰,早死早超生。二鳥都有了,就差一石,便是養了很久的符飛燕,平常可沒少用語言將這個姑娘禍害,成惟覺有兩個人格,符飛燕也是,成惟覺特別清楚也是因為路小乙的點撥,而符飛燕根本沒有問過一次自己。傻呵呵地跟在成惟覺身後任由使喚。
眼瞅著時間還有一年半,成惟覺便準備好了一切,開始帶著符飛燕,往銅陵山走,拿到那個十二面銅鎖,符飛燕再也沒有價值,她會帶著疑問,陪自己那個嚴厲的父親一同歸西,當然這是後話。
兩個人出了早就沒有百姓的莽山周邊,在一個叫觀山海的小鎮,買了快馬向銅陵山趕去。
路上也沒花太多時間,在第四天的中午,兩個人便一同上了山。
銅陵山上,有一座巨大的宅子,那裡便是符飛燕父親呆的地方。自從和官府勾搭上販賣兵器後,符滿樓算是發了橫財。
院外是清一色的白玉石貼牆環護,三間垂花門樓,抄手遊廊。院中方磚相銜,翠柏點綴,屏風有懸“符當隆鑫”四字匾額。通國境內講究門開有屏風,風中有重言。這四字匾額用的還是上好的松碳油墨書寫而成,離近有奇香。
整個院落富麗堂皇,花園錦簇,後院靠山滿架薔薇、寶相,一帶水池緊貼屏風後上的‘海’字的燙金大字。
寓意深遠“背山看海,玉帶纏腰,大吉大利!”
入門便是不知拿來的樟木遊廊,階下清一色鵝暖石漫成甬路。上面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裡面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從裡間房內又得一小門,門內便是鎖著碗口那麼大個的巨鎖鐵鏈,那裡就是擺放著傳家之物的地方。
成惟覺來到這個落座在山腳底下的小小鎮子,拿到了在這裡埋伏將近快十年之久的莽山暗部給到的,卷軸,直接放在桌子上,遞給了坐在對面,臉上明顯又多了很多傷口,只能用黑布裹臉的符飛燕面前。
“看看吧!你這個父親大人過得多舒服?你的母親是自殺,我還殺了將近三十多人,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成惟覺將符飛燕臉上的傷口,用自己手裡的沾酒的紗布,輕輕點了點,帶有玩味的語氣笑道。
“主人的意思是?”符飛燕現在滿眼都是成惟覺,略帶花痴的詢問道。
“你去上山賣慘,對了這是你的玉佩,我一直都在貼身帶著,你帶著它!”成惟覺從懷裡將一個刻有符字的紅玉佩,遞給了符飛燕說道。
“知道了!”符飛燕莞爾一笑,將玉佩帶在身上便消失不見。
好巧不巧,和佑國剛籤一次大貨的銅陵山,除了十幾個人以外,都去押送貨物,符萬樓就這一次沒有跟在身邊,因為快到自己妻女祭日。他要下山祭拜。山門花了十年時間才有了氣色,自己也再娶一房,得了個寶貝兒子,仗劍送去了凝縣。
沒什麼事的符萬樓便在庭院曬著太陽,玩著手裡的兩個紅透了的核桃。
“老爺!咱們府邸來了個女子,說是認識您,我打眼一瞧,看著受了很重的傷。”一個僕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對著閉目養神的符萬樓說道。
“女子?不認識哄她走啊!這讓夫人聽到了不活撕了我?”符萬樓盯著跟了自己快十年僕人,無奈道。
“可,她交給我一個這個,我覺得是咱們家的東西!”僕人想到了什麼,連忙將手裡的東西恭敬遞到符萬樓的身前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