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敬長安是怎麼會的此法,還是因為那本奇書,上面沒有字跡,卻只寫有,“拋卻一切,萬法歸一。”敬長安在整理自己包裹裡的東西,看到了那本包好的書,可翻來翻去,竟然就只有這一句話,敬長安起初沒有太過於在意,就是在這上山的時候,遇見不語的時候,恍然大悟,他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再也看不透面前的人,竟然能夠想起那書上的話,便立馬想到用這種方法嘗試。閉五官,可時間短,敬長安只能用盡全力捉殺,不語雖然覺得這個男人的武學從沒見過,但他留有一手鎖琵琶骨的鎖鏈,本是對付左封的,可左封被舊疾纏身,本沒多少日子,自然就把這特意打做的傢伙事,就給這個愣頭青試試了。
果不其然,敬長安撐不住那口氣,卸了力道,又被光亮照眼,還是半會竟然睜不開眼睛,不語快速向前,對著敬長安腹部就是一掌,將敬長安用力過頂,直接將那鎖鏈拉在了敬長安的身上,又加上敬長安也中了那刀上的麻藥,直接癱倒在地,不語笑意掛臉,看著這個突然面色萎靡的劍眉男人說道。
“搞了半天!也是個紙糊的老虎你怎麼……”
下一秒身邊的幾個黑甲都愣住了。
不語踩在敬長安那把大刀之上,還沒說完,那大刀上竟然還有一把寸長的小刀,那個癱倒在地的男人,竟然還能夠拔出寸刀割了不語武長的喉嚨。
這個時候的敬長安徹底沒了力氣,直接胳膊一軟,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時候不早了!拉他們上來!”那石窟頂上傳來老者不耐煩的聲音,其他黑甲武士這才處理了一下二人,才將二人拖到了山頂之上。
左封和敬長安兩人,狼狽地跪在朋嵩山頂,左封身上傷口還有七八道正在流血,敬長安的琵琶骨上,被裝上了兩個鐵釘,更是痛苦不堪,左廖跪在兩人面前,瘋狂的叫著,可嘴裡堵上的破布,只能任由眼淚鼻涕直流。
“兩個人殺了我將近四十個人,可以了!不語被你這個白袍兒分了屍,你以後的潛力巨大啊!”老者盤腿坐在左廖身邊,拍手笑道。
“說!到底怎麼樣才能放我兒一條生路?”
左封被兩個人按在地上,額頭青筋暴起,怒吼道。
“你死!左廖和那個白袍自然會活!”老者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丟了過去,左封低頭一看,正是幾代宋氏皇帝都會隨身帶的一把刀。
身邊的兩個人同時也放開了左封,將狹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等著他拿匕首自裁。
“當真?”左封已經黔驢技窮,他將匕首拿在手裡,看著那個老者說道。
“那是自然!筱家軍說話算話!”老者同時身後也多了兩個拔出狹刀的人,一刀架在老者脖子處,一刀放在左廖的脖頸前,耐心等待。
左封將匕首從雕刻精緻的金鞘拔出,看了眼一直吼著搖頭的左廖,又看了眼身旁已經臉色蒼白的敬長安,長嘆一聲。
“以吾之死,換我兒大昌,倘若有一天,我兒做出對百姓不負之事,殺了他,將人頭放在我的墳墓裡,以前我狹隘了,長安!”
左封將匕首用力捅在了自己的喉嚨處,鮮血湧出,敬長安也想制止,可已經沒了力氣,倒在地上,再也支援不住身體,用手去抓左封,左封邊抽搐,邊將手搭在敬長安的手上,用力握了握,便睜著眼睛嚥氣了。
左廖用力扯著背後捆自己的鐵鏈,根本無濟於事,他用力的磕著頭,對著自己這個嚴厲的父親,不愛笑的父親,磕到鮮血蓋住了臉。
“別這樣!我們陪他嘞!”老者整理了一下衣服,讓敬長安背後的黑甲男人,喂敬長安吃了一粒,強心丹,還解開了,敬長安背後的琵琶鎖。
老者看著左封,閉上了眼睛,微微一笑又說道。
“絕宋!筱往!”
剩下的那些黑甲武士,紛紛抽刀自刎,老頭後面的黑甲,一刀砍掉老者的頭,又橫刀對著自己的脖子就是一刀,敬長安身後的男人,也是如此,這些難以拼殺的黑甲武士,便全部死了。
左廖看著倒在血泊裡的父親,以及不知道餵了什麼東西,也倒在地上不停從嘴角吐黑血的敬長安,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他做了個奇怪的夢,這一切都是夢,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筱軍,父親和敬長安在馱山坐在山頂上,不知看著什麼風景,可自己無論怎麼向前根本跑不到兩個人面前。
“父親!!!!”左廖猛的坐了起來,環顧四周自己竟然坐在一輛破板車上,身邊躺著一位蒙著白布的男人,左廖輕輕揭開一看,眼淚從自己臉上不停地滑落,他用他不聽使喚的手,輕輕將那個男人頭上蓋上白布,看著自己面前,後背有四個還在出血的洞,以及只剩下半身衣服的披髮男人。
“長……長安!”那個拉車的男人,停下了腳步,將車扶手輕輕放下,扭過頭笑了笑,看著左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