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卓關,一個屁大點的地方,盤踞六七萬起義軍,被一幫連夜趕過來的輕騎輕而易舉的打了個稀巴爛,連同起義軍首領在內的七十二位主心骨全部杖斃,正所謂兵是將的膽,將是兵的威,這下可不得了,六萬多人手裡拿著的是寒光刀槍,又不是燒火棍,愣是投降了。左廖讓飛魚騎,想辦法訓練三天,然後直接北上,捅昪晟伯的五萬大軍的腚眼。
三天後,楊三、肖槐也從凝縣趕來幫助左廖一臂之力。
兩個人也很詫異那個一直跟在左廖身邊的白袍兒哥怎麼不見了,左廖也從來沒有再說一句,兩個人也不在過問,隊伍一路北上,邊收拾各方流寇,邊上山三請山上異士,越帶越大,趕到忒牛山腳下,已經有十四萬人之多,慄茲江兩岸兩軍對壘,誰都不敢先放第一箭,都想著怎麼能夠智取敵將,秦宗侯懼怕左廖的十萬大軍,左廖也不敢造次,因為六個侯伯兵馬攏落了三十多萬兵馬,就算都是戰力低下的炮灰,他十萬人殺也殺不光,一個跑到京城都能夠翻出花來,新主又是個弒君殺弟的狠角色,他左封是心疼現在還在京城的百官,而不是那個有勇無謀的新帝王。
就這樣在無月夜,十四萬紅巾兵,悄然而至,昪晟伯還特意加了三道明暗哨,這才放心讓其他將士休息,可飛魚騎的幾個斥候,最善長的就是拔掉崗哨,三個人揹著無聲弩,帶著匕首和昏睡煙,將昪晟伯的七個軍營門口挨個點了個遍,全部睡死過去。
左廖帶著肖槐兩個人先衝進陣營殺了不少人,肖槐被左廖一把就教會了殺人技,第一次沾了鮮血的肖槐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直到十四萬人殺光了昪晟伯在內的所有將士,這才嚐到了甜頭,都想和左廖這位將軍走向人生巔峰。
現場極其殘忍,殺得多的人,左廖便分他昪晟伯部下的戰甲兵器,十四萬大軍開始分化等級,奇人營,斥候營,衝鋒兵,速射手,將那些死了的人當做靶子讓那些沒敢殺人計程車兵練手,又在原地休整了七八日,等到先鋒斥候回來,這才開始前進,不過還是有點良心,最起碼讓那些死去的人,能夠統一埋在一個坑裡。
穿上昪晟伯的兵馬衣服,左廖便開始向獻統伯和方誌伯的地方殺去,按照龍頭鳳尾豬犢子的派兵方法,最弱的兵馬也就是方誌伯和獻統伯的四萬輕甲兵,左廖便在離他們還有百里處的地方,對身後嚐到甜頭的那些兇者說道。
“提人頭行賞!黃金百兩,有志者得!”
那幫子人在左廖的運作下將生死置之度外,竟然將打仗當做了遊戲,楊三非常詫異,可左廖覺得沒有什麼,便安撫楊三說道。
“壓抑久了!殺官府的人,是有一種不可細說的快感,不然你看!肖槐拿著帶著槍頭的鐵棍,耍的多麼賣力?”
楊三點了點頭,他雖然見不得這戰場上的哀鴻遍野,但他知道,大破才能重塑。
看著屁股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這麼多兵馬,看著制式盔甲,起初還準備迎接的方誌伯和獻統伯二人騎馬前去,可看到後面是清一色的紅頭巾步兵,馬上慌了神,開始往自家軍營趕去,速射兵拉滿弓開始對天急速射,兩個快到陣中的侯伯,便成為了刺蝟。
十來萬人打四萬人,好比老鷹抓小雞一樣簡單,搶著殺!直到最後清理戰場還有些兵大哭一場,因為沒殺到人!左廖便讓那些沒有殺到人的兵們排在最前面,讓他們下次衝鋒時,跑快些就是。
打了兩場勝仗軍心打振,可左廖心知肚明,侯爺們的兵馬才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接下來打玉林侯可沒這麼容易了,玉林山水軍甲天下,不是浪得虛名,軍中按六三一一配備對應,抱劍師、搬山盾勇、投槍客和掃地郎君。是龍頭的面頰,也是最為致命的。
左廖和楊三一起在軍中營帳閉門,楊三用算甲給左廖測算下一戰的氣數,左廖則是耐心等待,一夜無月卻有滿天繁星的時候,算了一地毛紙的楊三面帶笑意將睡著的左廖叫醒說道。
“靈溪谷子時會有大雨滂沱,可用火油澆灌兩處錫道,雷電自會幫忙,可又有大雨,必須分兩路進攻,先剁雙旗,假舉暗旗吸引搬山盾勇破投槍客,抱劍師有一通病,見雷劈山谷,不可出劍,若有火起,必祈福!抓住這一通病,折耗兵馬,尚可病除!”
“好!不過!軍師怎麼知道這些兵馬的隱晦之事?”左廖大喜不過一想便皺眉道。
“將軍嶺得的書上寫的!除了戈壁兩國是空白,其他的都有所記載!左公沒看過?”楊三疑問道。
“知道了!”左廖立馬派人拿了方誌伯和獻統伯的佩劍,故意砍傷自己騎強馬前去玉林侯駐地哭一場,果然玉林侯帶著兵馬趕了過來,在靈溪谷中,左廖開始按照楊三的計劃實施。
半夜濃雲已到,天降粗雷劈打穀頂,那個傷兵抹黑砍倒兩隻黑旗,抱劍師跪地祈福,黑壓壓的人便衝了進來,拿走黑旗的傷兵縱馬飛奔,將旗子交給肖槐校尉,肖槐和左廖兵分兩路揮舞黑旗,搬山盾勇和投槍客打了個兩眼一抹黑,玉林侯怒斥
“抱劍師為何不出劍抵擋外敵!”
抱劍師依舊遵守自己山門條令,遲遲不上十幾萬人在靈溪谷熬成一鍋粥,打到大雨傾盆,更加找不到東南西北,只有飛魚騎的一百人目的明確,便是玉林侯及其心腹的項上人頭。
一夜狂風加驟雨,一夜哀嚎不停休,直到天亮,這堵滿谷中狹小道路數不清的屍體,才被剩下的人開始清理到兩邊去。
玉林侯全軍覆沒,左廖的十四萬大軍,還剩不到三萬多人。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啊!”左廖也被一個抱劍師砍了兩劍,身上的白布也還在慢慢現出一朵嬌豔的花,他坐在馬背上,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