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雙手成拳,微曲雙腿擺出了一副極其結實拳架,對著面前的白袍劍眉招了招手。
敬長安依舊擺的是那在路小乙口中,最為垮的拳架。
敬長安猛然收拳雙肩前壓,來了個推山石,路小乙微撤右腿,準備收了敬長安這兩拳生風,敬長安猛然收拳,然後便是無章法的快速出拳,路小乙心中一驚,還沒換出架勢,便被敬長安的亂拳捶了個透徹。
拳拳到肉,拳拳有猛虎下山之力道,路小乙沒有辦法只能全部用身體扛了下來。
敬長安貼近路小乙的身子,一拳打在他的護胸胳膊上,一拳打在他用來抓住敬長安衣服的手上,還用自己的肩膀來了個貼嶺靠,直接將路小乙頂了出去,重重摔在一處庭院過道的長廊上的圍欄上。
“好!乾的漂亮!”左廖在丁晴風的攙扶上艱難起身,大叫道。
敬長安收拳後撤,開始換氣等待。
“真是走了眼,沒想到拳法還可以這麼玩!但是在我客人面前不給我面子,這個我不能忍!”路小乙從地上翻身起來,成惟覺連忙上前攙扶,路小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還請賜教!”敬長安臉上露出一絲震驚,這麼重的拳打過去,第一被錘死的可是軍中人,而這個看起來並不是很強壯體魄的路小乙,像是沒事人一樣還能笑出來。
路小乙的身體被敬長安給打的活動開了,現在感覺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氣,他也沒在言語一腳蹬地,一腳向前猛的衝了出去。
那力道之大如同脫韁的馬群,敬長安眼裡閃過一絲快意,也衝了過去,力道之大卻是猛虎下山!
兩個人碰撞在一起,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接著就是目不暇接的殘影,敬長安是遇強則強,路小乙是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兩個人打的是你來我往,你攻我防,敬長安本沒學過拳法,只會亂拳,可也取長補短是生在骨子裡的東西,路小乙越打越感覺怎麼像在和自己過不去,而且面前這人,拳頭硬的像石頭。
敬長安是越打越痛快,身上血氣在任督二脈中快速流動,路小乙倒是有點吃不消了,只能使出自己的殺手鐧,在接過敬長安兩個拳頭後,用盡自己腰部力量,對著他的腦門就是一腳,將敬長安踢在空中轉了兩圈,重重摔了下來。
“是有點力氣,不過心計差了些!”路小乙吐了口嘴裡的鮮血,大喘粗氣認可敬長安道。
“是嗎!”敬長安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揉了揉鼻子,笑著說道。
這場比試根本沒分出輸贏,路小乙覺得不行,便直接說道。
“拿出兵器來,如果兵器你能勝我,他你帶走!不能咱們就畫地止戈如何?”
敬長安看了眼左廖,左廖點了點頭,他知道殺不了成惟覺如果能夠透過敬長安結交到路小乙也是個不錯的買賣,最起碼他是能夠壓制成惟覺的人,莽山沒了成惟覺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翻不起太多風浪,自己手底下還有敬長安和丁晴風,對付他們足夠了。
“好!但刀無眼……”敬長安點頭同意,還沒說完,一直沒有說話的丁晴風打斷他道
“我先來試試!久聞其名!”
“來吧!我看你也等的好辛苦!”路小乙雙袖一抖,兩把狼牙扇子便落在了手裡。
一直蹲在一旁的成惟覺眼前一亮,原來路小乙真的留了後手,雖說自己喝了那怪酒提不起勁,但是記得特別清楚,他手裡的扇子太過於古怪,自己還沒變雙劍就被放翻在地。這一下兩把扇子,他倒是要瞧瞧怎麼玩出花來。
丁晴風抽出自己背後的長槍,挽了個槍花,指著路小乙。
“槍啊!沒打過!我以為都絕戶了!”路小乙看著那把銀槍點頭道。
“請賜教!”丁晴風抱槍行禮,便提槍上前,他必須一戰,不相信自己心中比試連輸三局。
三刃纏蟒槍,在丁晴風的手裡如同一隻巨蟒,衝向手中拿扇的路小乙,論兵器這可是路小乙練爛的東西。每個武學人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長,而路小乙的雙扇,可謂是登峰造極。
任你槍有鑿陣力,我有八斤破千秋。
無論是丁晴風用什麼方式,都破不開路小乙手裡的兩把鐵扇,那彷彿就不是扇子,而是兩隻鐵手,死死卡著丁晴風的手中槍,會歸,躬耕 ,破敵,立京,四大槍術,都破不了路小乙的守四方。
成惟覺眼睛都直了,心中翻騰,果然如此,這種槍法,他成惟覺不用命扛也抵不住這種出槍技,一點花架子都沒有,招招都是取人首級之法竟然破不開路小乙手裡的兩把鐵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