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不過灰狐來報,源安已經落在通國之手,蓼國打敗,可……”那男人慾言又止。
“說!”源高祖輕輕摸著自己的山羊鬍說道。
“通國大將,連長山、副將廉厥雙雙斃命”那個叫王石的行禮說道。
“哦?北海的時候,還見過兩次的人死了?”源高祖詢問道。
“對,被一個叫敬長安的人捶殺的!”
“有他的詳細諜報嗎?”源高祖拿起桌子上羽毛,輕輕在圖紙上改寫問道。
“回,高祖,並沒有!”那個叫敬長安的傢伙,連通國黑市都沒有詳細的記載。
“你下去吧,好好休息,現在通國其實風雨飄搖,不出七天!求和的使節一定回來的。”
源高祖輕輕將羽毛放下,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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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馬行千里,小馬望天明。
王聖之和敬長安兩個人同時到達源安和夾子關。
王聖之看著自己徒弟的屍體呆坐在地上。
捂著胸口,不停地流著豆大的汗珠。
“不讓你去逞能,沒想到你怎麼壓不住自己沒有官運?這下可好?把師傅一個人丟在這片千刀萬剮都不為過的地方。”
王聖之,騎馬在路上想了不少自己徒弟慘死的樣子,想著還能再見徒弟最後一面。
可現在眼前的這個人,不是玉佩在身,根本無法辨別就是自己的愛徒玉龍。
“聖騎,我們何時攻城?”那個親手給王聖之書寫軍情的斥候頭目,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不許你們動,我一個人就行了!”王聖之輕輕合上愛徒玉龍的簡陋棺材,深呼吸很多次才慢慢說道。
“這怎麼行?聖騎難道您沒有拿到明君手令?這可是大罪啊!況且那蓼國人,竟然如此狠毒,萬一您去了,中了圈套怎麼辦?我不能看著自己的將軍,在這個時候犯這種錯誤!我不同意!”百夫長急道。
“夫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可我已經沒了自己的愛徒,就算是圈套我也要掰開他的獠牙,打斷他的後腿!”王聖之嘆了口氣,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說道。
“將軍!您大大小小的仗經歷了這麼多!怎麼能夠說出這種擾亂軍心的話?我龐博跟了你也有七個年頭,每每堅持不住的時候,都能想到是您一個人單槍匹馬突重圍解救的我們!您回去嚮明君請下手令,我保證拿下夾子關,將……”百夫長龐博滿眼都是血絲還沒說完,王聖之輕輕揮手打斷說道。
“你也知道我是,眥睚必報!別說了!我必須殺過去!”王聖之從馬場裡,挑了匹快馬,翻身上馬說道。
“那我也要去!”龐博一看根本勸不住說道。
“你敢!違抗軍令者殺無赦!”王聖之瞪了一眼龐博怒道。
“您都將聖騎放下了,我現在也不是百夫長了!請將軍與我同行!”龐博也翻身上馬,行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