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嘴裡一嚼,那味鹹而鮮、香麻醇濃的豬肉,直衝味蕾。
“好吃啊!”陳沉臉上眉飛色舞,一直用筷子點著碗裡的半塊肉,伸出大拇指。
“那是自然,老子存了多久的麻椒和花椒果?都放在這裡了!”
老頭也夾了兩塊,放在嘴裡,那油都從嘴角直冒,含糊不清的說道。
“師傅!來來來!”陳沉連忙又拿起酒罈,示意師傅再走一個。
“好好好!”老頭連忙點頭,用手隨意將嘴角上的油一抹,拿起酒罈又碰了一下。
兩個人碰酒吃肉,吃肉碰酒,到了最後,老頭伸了個懶腰,撓著紅的已經開始發紫的臉,往裡屋走去,陳沉眯著眼睛看著老頭離開,面帶笑容的端起湯罐,心想道。
“老啦!這麼快就要走腰子去!”
陳沉將湯罐傾斜往碗裡湯汁,無意地用筷子撥弄一下,一小節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陳沉用筷子夾了出來,輕輕地用手捏了捏後,心中大驚,胃裡如同刀割。
“這,這是?”陳沉臉色蒼白,筷子都拿不住,一屁股癱倒在地吃驚道。
“這是甘藍草根!”老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坐在陳沉面前,臉色陰沉地說道。
“師傅您?”陳沉艱難起身,眼裡滿是疑問,又帶著些許驚恐,詢問道。
“陳沉?你在軍中水源用這個下三濫的手段是想幹什麼?”
老頭一掌砸在桌子上怒斥道。
“恩師,您別這樣,別壞了我的大計!”陳沉恍然大悟,便稍微正了心神,坐在桌子旁,臉上掛著憂慮說道。
“你要毒死通國將士?三萬人啊!三萬!子弟兵!不是螻蟻!說毒就毒?”
老頭臉色鐵青,身上散發著滔天怒氣,可眼神裡卻是滿滿的失望。
“恩師!您也說過,做大事不拘小節!這三萬人,可是桐梓侯的走狗!不是通國的良將!師母是怎麼死的?我父母是怎麼死的?阿彌兒是怎麼死的?我無法接受你現在還在守護著,早已不該受護的那群人!”
陳沉越說越生氣,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推在地上,眼裡全是淚水,一直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質問道。
“這就是你要反了通國的理由?你吃的是什麼?用的是什麼?身上的狗皮是誰給的?”
老頭也砸著桌子跳腳怒道。
剛說完,便捂著胸口,癱倒在地,陳沉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冷笑著走到已經疼的無法動彈的老頭面前,蹲下身來,臉色陰沉的說道。
“誰也無法改變,恩師您也是,好好睡一覺,大事可成,您在來判斷,徒兒我到底對還是錯!”
老頭聽完,還沒開口,便暈死過去,陳沉將老頭兩個大拇指扣上,兩節鐵環,又將老頭裡外裡用屋裡備好的麻繩,五花大綁,扛著老頭就進了屋外的地窖裡,又從自己屋子裡,拿了些棉被,把師傅輕輕放下,這才關上地窖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