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帳篷裡全是煙,左廖眼淚直流,輕輕開啟帳篷的一側,讓煙氣散了去,等木條開始全部變得通紅,敬長安連忙把剩餘的土直接推在那坑裡,用手輕輕拍打了幾下這才,也跑到左廖身邊,順著外面開始呼吸新鮮空氣。
左廖看著面前,臉上被燻成,像是被鍋底灰塗抹過的敬長安哈哈大笑,敬長安也看著左廖頭上,臉上也沾了黃色泥土也笑了起來。
等到屋裡聞不到太多,木柴焚燒後產生的煙味後,兩個人這才一起將那埋在地上的木條一點一點的挖出來。
左廖拿了一塊,用手捏了捏笑道。
“還真有這麼回事!可以啊!”
敬長安將土坑重新挖好,拿了一些炭火堆成‘小山’狀,將那個沒有刮完的木條,又抱在懷裡,輕輕刮出木屑,在手裡用力搓了搓,放在那堆‘小山’旁邊,用火摺子點燃,將木炭輕輕放在上面,等木炭燃起來後,這才坐在旁邊,用手懸在上面感受了一下溫度,這才笑著說道。
“買不起炭,過年我和那個哥,就是用這個方法,弄的好守年關!”
“這應該省著點用,應該能撐一天,我又學了一個法子!”
左廖自從搬到馱山上,真的沒有再見過下雪天,在以前,這都是屬於他家下人們才幹的活,那時候的日子,哪有現在這麼艱難,如果不是敬長安,左廖應該會把能用上的衣服全蓋在身上,什麼時候不下雪了,什麼時候在出去。反正帳篷裡的水缸,是足夠他撐過去的。
和敬長安相處一段時間,左廖也學了不少東西,如何起火燒飯,將麵條和的更加柔軟,過水以後,麵條吃起來更加爽口,還知道原來以前的敬長安,他們用的鹽,不是如同他罐子裡裝的磨的如同麵粉一般樣子的粉鹽,而是略帶苦澀的鹽巴,用筷子輕輕磨掉一點,放在碗裡和一和,就進了肚子。在加上秋葵、地草、紅薯杆,這些他聽著敬長安說的多麼多麼好吃,自己其實一點都沒吃過。
偶爾他的大幫主,會給他帶來一大堆,熟食,小日子真沒有敬長安說的那樣艱苦。
這更加讓左廖下定決心,如果真的可以讓自己下山後,一定要多走走看看,這樣才能夠和自己未來的志向越來越近,他舊番國的糊塗蛋,已經給左廖做了個代價最大的前車之鑑。
兩個人烤著火,一人拿著一本都已經快要會背的書,用來打發時間。
隨著帳篷裡光線越來越暗,便都想省事,餓一天,明天再說,左廖感覺自己床鋪太冷了,乾脆便把能蓋的東西,全部丟到敬長安的床鋪上,示意想和他擠一擠,敬長安也沒拒絕,便想要把炭火熄滅。
左廖連忙制止,看著敬長安剛用一點水把臉整理過後,有點發紅的疑問道。
“幹什麼?這還能讓屋裡暖和暖和!”
“這晚上可不能這樣點,你我都沒法看著,在說了,這本來不是燻好的炭火,會要了人命的!”敬長安還是將木炭剝開,用腳踢了些碎土,給熄滅了後,嚴肅的說道。
“好吧!那今天晚上你要把我保好了,我怕冷!”左廖還是感覺敬長安有點糟蹋東西,但是那炭火已經被敬長安給熄滅了,也沒有什麼辦法,便趁著還能看到些,直接鑽到床鋪上,露出個頭,盯著敬長安說道。
“怎麼和黃瓜大閨女似的!我還能要了你怎麼地?”敬長安扭頭看著左廖這個樣子,想起第一次和劉禾擠在一起睡時,自己也就是現在左廖的這個樣子,學著劉禾那個時候的表現,也掐著腰,趾高氣揚的指著左廖說道。
“你還有斷袖之癖?我貞潔不保!”左廖用手捂著臉,來回搖晃著腦袋學著女子聲音說道。
“來了小娘子!”敬長安一愣,便學著自己就是那採花大盜的一副嘴臉,壞笑道。
說完便,也進了床上,把身上的衣服全部鋪好,把頭埋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