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禾敬長安這兩個小小子,從金南山離開,一路北上前往陵泉,劉禾還特意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穿上,還對著一塊‘拿’來的銅鏡,讓敬長安把自己亂七八糟的頭髮,用剪刀給修了一下。
敬長安帶著全部身家,東拼西湊出來的一兩銀子,一個木箱背在肩上跟著劉禾。
二人走走停停,吃東西,便就是早就趕製好的熟面圪塔,口渴便一人拉著一人,去這條從陵泉一直到金南山的蜿蜒河道里打水喝。
原本按兩人腳力,最起碼需要一月時間。 恰巧遇見要從嶺南迴嶺北的運沙車隊,兩人妙語連珠你一句我一句,逗的車隊夫人笑的肝顫,便答應帶著二人一程。
人腿怎麼能夠比的上馬車,不出十天便到了劉禾打探兩年才知道父母可能下落的陵泉縣界。
拜別車隊後,劉禾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頭,看看身上衣服有沒有破損的地方,又下了河,仔細洗了洗身上,才放心進城。
敬長安其實比劉禾還要激動,不為別的,因為自己自從沒了父母,是劉禾一直照顧他,陪他作伴,他知道,其實訊息一年前劉禾已經知道了,但是他沒有即刻動身,是因為自己還沒有從痛失雙親裡走出來,一聲哥,在劉禾心裡彷彿真的比自己找親人還要重要,畢竟他自己從小都不受自家人待見,一路上走來,劉禾一直在對敬長安說著,以後可以讓長安自己怎麼樣,而不是說自己見到父母可以團圓了的話。
進了陵泉城,首先吸引二人的便是十二座風雲牌坊。
說是很久以前,這裡舉行過精彩絕倫的比武,只分生死,不分高低,活下來的也只有那十二個武聖。
隨著攻城連弩,隨身弩箭的問世,只有說書先生才能吹噓出來的武俠世界,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便活在了一部分人,吃茶的日子裡去了。
“我一直相信,亂世真成局,武聖們會回來的。”
劉禾拍了拍抬頭看著牌坊的敬長安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敬長安問道。
“保密!”劉禾做了個鬼臉說道。
陽光照在劉禾的臉上顯得格外耀眼,對於劉禾來說,他期待成局,如果五國開始紛爭,那些被埋沒的武學前輩們一定會出現,早該如此。
兩人路過牌坊,去了趟張貼尋人啟示的通告欄下,劉禾仔細的查詢著,還讓敬長安也跟著找,怕長安不識字,還用撿來的木棍在地上寫了不下十遍的劉字。
找了三遍,劉禾失望了,他呆坐在地上,敬長安把木箱抱在懷裡,也盤腿坐下,看著低頭不語的劉禾。
劉禾緩了很久,才咧嘴說道。
“不好意思哈,又讓你失望了!”
“哪有的事情,你要是難過,哭會?”
敬長安看著滿眼血絲的劉禾詢問道。
“不找了,怪我貪玩,我一點也不意外,你要回去了?”
劉禾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
“那不然呢,我覺得吧,在金南山那邊也挺不錯的啊,沒事采采草藥,再大些我便去買套粗麻繩,那斷崖下面的鎖靈草,可是最好的創傷藥。按那個老闆教我的來看,只要得到一筐,都夠我一年開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