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纓拍了拍沫脫的臉蛋,面露殘忍的笑道。
“哎!這才是金校尉嘛!”沫脫點了點頭,吹了個口哨,城門樓上有兩個人伸出頭來,馬上開始跑到另一側,招呼人開城門。
路小乙和阿善兩個人,剛過契關,自家撒出去的豆子,來報,一天之內,五座城的百姓被屠,直接做了京觀,目的非常明確,大部分番人再也沒用了。
路小乙不相信胡人竟然能夠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混賬事,自己一個人日夜兼程趕到了第一城,爾沁城郊,一處山坡,不僅看到了兩座駭人的京觀,在太陽下格外顯眼,還看到一個整建制的軍隊,埋伏在另一處茂林,等待著一個人的指令。
“氣煞我也!這已經不是佈局,這是煉獄啊!不行,我要請求立馬撤出所有豆兵!我路小乙子孫後代窮困潦倒,誓不與胡人交好!”路小乙扭頭就走,半點時間都不敢耽誤。
“南北偏將,你們二人帶四千人,去爾沁城外的那兩片白色帳篷裡,無論老幼全部給我殺掉!中將聽我號令等兩將得逞,當你的弟兄放掉箭袋一半箭矢,掉頭往漫城方向逃離!太陽上頂即發!”
張貴說完,便讓三個肩膀上綁走不同色布的三人下去,士兵口口相傳,等到太陽爬到頭頂,兩幫士兵便開始,偷偷在林裡快速奔跑,慢慢摸近只有幾個士兵看管的胡人百姓營。
爾沁城門外,有兩座京觀,血腥氣沖天,其餘兵將都在城中駐紮,而為了給那些被舊番打抱不平的胡人一些教訓,拓客昌專門把他們都丟在用屍體堆成京觀外不遠處,留一些士兵看著就不管了,城門樓上也撤掉了士兵,給了張貴可以報仇的機會。
南偏將,抽出短刀快步上前,直接除掉兩個背向自己的兩個胡人士兵,向後招手,那一幫子早就兩眼通紅計程車兵抽刀就衝,也是見人就砍,後出來的一幫子士兵皆是貓腰快奔,也想快殺幾個胡人,為那些失去的同胞報仇。
張貴一直都在等著,會有人來,他那裡知道,這幫前腳殺完人的混蛋們,現在正在胡吃海喝,那裡管的了這些。
等到人也殺完了,小京觀也立起來了,那爾沁城的大門,依舊嚴絲合縫,動也不動。
“放火燒城!將這兩座京觀燃了吧!”張貴對著兩座舊番百姓屍體堆成的京觀,磕了兩個響頭,轉身上馬,等待。
所有背刀客,分散站好,弓箭手跪地取箭,把箭袋上的一旁開啟,取出棉布,快速纏繞,又將左側的小竹筒開啟,傾倒在箭頭纏好的白布上,背刀客紛紛拿出火摺子,吹燃等待,弓箭手全部看著一個人手裡的旗幟,只見那人舉起放下,大叫一聲道。
“十支速射!放!”
弓箭手紛紛取下自己背後長弓,背刀客一手拿火折,弓箭手分批低頭取箭點燃,拉弓,往城中速射,一片又一片,火雨落在城中,直到大火爆燃起,其他人這才轉身歸隊,先行離開,
軍中所有校尉以上官兵,將白帳扯下,蓋在京觀四周,表情凝重,眼睛卻是紅的透徹,南北偏將,相視點頭,點燃了這兩座羞恥的京觀。
那些沒有走的人,皆是跪地三扣首後,往外後撤,等待這扇大門內有人來。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城中吼叫遍佈,一大幫人馬快步往城門方向集結,開啟大門一看,又有一波箭雨飛過,剛出來的一些胡人士兵,便被穿成了刺蝟,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大膽!遠軍在此!賊人膽敢作亂!”城中一人高呼道。
張貴騎馬緩緩走進城門不遠處,大聲回應道。
“殺害無辜百姓!張貴與你誓不兩立!”
此話一處,城中明顯安靜了許多,張貴知,道,這是暴雨將至的片刻安寧,突然一大堆舉盾士兵從城門兩側湧出。
張貴咧嘴冷笑,大喝道。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