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惟覺!你也想跑?老孃有這麼可怕嗎?”
妙湘嘴角直抽抽,手上青筋暴起。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個!這個?成惟覺你出來啊!我頂不住的!”
幻聽郎君支支吾吾,他開始用力想將自己的另一面叫出來,可他根本沒有回應現在的幻聽郎君。
“叫自己的陰暗面對我?皮開肉綻?還是面目全非?選一個!”
妙湘臉一沉,開始拖拽幻聽郎君走了起來,回頭望著不敢動彈的幻聽郎君,冷冷說道。
“那個?我能不能不選?咱們還在打仗呢?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幻聽郎君被妙湘只接丟進了自己房間,開始從箱子裡挑著瓶瓶罐罐,幻聽郎君趕緊跪在地上,祈求說道。
“那你和我講講!你怎麼認識的白尋刀,還有白尋刀是否有心上人!”
妙湘挑了幾個罐子,輕放在桌子上,歪頭看向幻聽郎君輕聲說道。
“啊?”幻聽郎君被問的有些傻,反問說道。
“啊?你啊什麼啊?快點說!不然我真的給你試試剛調的東西了!”
妙湘眉頭微皺,白了一眼依舊不敢看自己的幻聽郎君,用手開啟了一個罐子,用自己的小拇指指甲裝了一些,蹲在幻聽郎君的面前,送在幻聽郎君的嘴邊,用最燦爛的笑臉,說著對於幻聽郎君來說,最毒的話。
“額!也不算太熟,他的武學境界我看不透,原本只是覺得他和我是一路人,可到最後才知道他的境界已經看不到……”
“說重點!!”妙湘一手捏著幻聽郎君的下顎,另一隻手的小拇指插在了幻聽郎君的嘴巴里,快速收了回去,有些生氣說道。
幻聽郎君嗓子如同著火了一般,他疼的在地上打滾,頭上慢慢透出豆大的汗水,還發著惡臭,幻聽郎君全身溼透了以後,突然感覺身體不在疲憊,抬頭一看,妙湘依舊盯著自己,他這才老實底下頭,跪在地上說道。
“有!是蓼國將軍的女兒,他們倆的感情沒話說的!白尋刀又是一個專一的人,應該不會……”
“哦!你回去吧!回去以後用冷水洗一下身子,去了什麼古怪的地方?水都臭了,還用熱水洗澡?漠豹兒就不管他,他六門之人,拉肚子就讓他拉吧!”
妙湘站了起來,嘆了口氣,直接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事情,幻聽郎君趕緊奪門而出,頭也不回。
幻聽郎君邊走邊聞已經身上的味道,果然如此臭,他便又去洗了澡,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他就穿一件短衫和一個寬鬆的褲衩,直接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漠豹兒回到自己的屋裡,老是能夠聞到淡淡的臭味,還沒想睡覺,肚子裡好像兩軍對壘,他趕緊去出恭,一來一回去了七八次,他最後是等到了兩個夜崗過來計程車兵,把自己攙回屋子裡的。
脫光自己的衣服,用水洗了洗,一頭倒在了床上,兩眼一閉,鼾聲便起。
妙湘吃過飯菜,坐在自己的書桌上,用手摸著那兩三道痕跡,彷彿白尋刀就在自己旁邊,妙湘一閉上眼睛,白尋刀的眼睛,白尋刀的身子,白尋刀那在不認識自己的時候,挺身而出的無謂精神。
可這一切有什麼用呢?
妙湘作為毒蠍,她不可能擁有自己渴望的東西,她只是一把刀,而大商國深處的那個持刀人,是不可能讓她恢復正常。
“何來情深奈何緣淺!並不是你白尋刀太過於出彩,而且向你這樣的人,我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見,能不喜愛嗎?”
妙湘呆呆地坐在書桌上,玩弄著手中的小罐子,自言自語說道。
天明,攻蓼的大商斥候,紛紛集結在一起,帶頭之人,點了一下人數,心中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