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長安臉色漸漸恢復下來,他停下腳步,柏溫跟在後面也沒看路,一頭撞上了敬長安背後懸掛的那把大刀,摸著自己的頭,看著轉身過來,臉色已經很好的敬長安,等待著他開口。
“妥了,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們也出發吧!你去通知一下,我去讓統軍他們收拾一下。”敬長安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柏溫這才放下心來,敬長安和他在此分別,
柏溫去通知,傳令兵,敬長安回到了客棧,讓他們收拾一下,黃小嬌還沒去找敬長安,敬長安對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扭頭就走,心裡有了一些疑問,想著以後在和敬長安算賬。
龐金山坐在馬背上,眼睛根本就沒有睜開過,他的偏將,只能和龐金山並肩而行,一隻手偷偷拉著他的韁繩,兩個人的馬兒走的很慢。
到了月掛高山上,龐金山這才精神起來,趕緊讓偏將傳令,攻擊取消,一切聽從敬長安的安排,偏將不同意,反問龐金山,吃了敬長安什麼東西,突然變成他的人。龐金山將他馬鞍上的東西,結合敬長安帶給他的所有信件,偏將這才明白,他們面臨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有一說一,佑國的權貴,不能打,二便是犯了錯,只為幫助兩個番人的自家太子,有多護他們,三就是,自己這幫新兵,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他們來到這個國家,就是拿胡人開刀的一石二鳥之計,和他們這幫已經不把自己當人的軍隊打,必敗無疑。
如果打了,別的還好說,太子殿下那邊根本說不過去,他是儲君,一定要為以後的仕途著想,這要是真的打了,太子陳梁獻,不會放過他們的。
“這敬長安為何對您說這麼多話,僅僅是您同鄉?”
偏將看的頭皮發麻,他撓著腦袋,看著旁金山,輕聲輕語道。
“對!這個是沒有心眼,小時候,我沒少欺負他,這個我信!”
龐金山點了點頭,他沒怎麼信任過別人,不過昨天一直觀察敬長安,他自己打心底裡認為,他根本沒變,還是那個愛笑的小豆丁。
“成,我馬上下令安排下去,不讓他們做錯事情!”偏將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回頭說道。
“等等,還有一件事!讓他們多看,咱們本來就是過來學習的!這麼好的條件,不學白不學!”龐金山與敬長安的促膝長談,實實在在學到不少東西,他也發現自己雖然是從正兒八經的講武出來的,可和人家一直出身入死的相比卻是根本不值得一提,趕緊叫住,偏將,想了想說道。
“知道了!”偏將行禮點頭道。
龐金山目送偏將離開,將那些重要的書信一一整理妥當,放在盒子裡,插在馬背上的馬鞍夾層裡,看著夜幕降臨,腰板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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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玉明一覺睡得那是真的香,他起身洗漱,穿上甲冑,轉身出門,卻發現早已經空無一人,遠不止這一個客棧,登高望遠,看著大軍消失在極其遠的地方,慌張下樓,快速奔跑,城門還被人上了大鎖,蔣玉明一個人,無論如何都打不開,心一橫,直接攀附在凹凸不平的城牆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出城,簡單休息一會兒,便又開始奔跑起來。
黃小嬌只能跟在自家父親身旁,看著前面有說有笑的三個混蛋,就來氣,以前敬長安還會時不時的偷偷扭頭,和自己用眼神對話,這都走了很久,也沒見他回過頭看過一眼,黃燃眾聽到身邊有咬牙切齒的聲音,看向自己旁邊的寶貝女兒,在那裡自言自語,便說道。
“這沒有什麼,長安現在肩頭上的擔子很重,嬌嬌不應該是這個樣子,要拿出自己特別好的一面才對,等我們打完了,爹爹開始籌備你們就喜結連理如何?”
“爹!這麼著急把女兒潑出去啊!”黃小嬌撅起嘴巴,歪頭看向笑呵呵的黃燃眾,有點小生氣,更多的是不捨,輕聲說道。
“我不想你,我想我的外孫子!”黃燃眾眼睛眯成一條縫,輕聲道。
“呸!臭父親!”黃小嬌扭頭就走,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