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長安對著兩人點了點頭,拱手行禮詢問道。
“這是自然,不過上次那個姐姐呢?怎麼沒有看見她?”
青衣男子點頭微笑,找尋半天,便詢問一聲道。
“金簪纓?她已經戰死沙場,我很抱歉!”敬長安想了想,便知道他說的是誰,那個只與他們還有一面之緣,施了個蹩腳萬福。現在安靜躺在齊鞍城一處林子裡的女子,金簪纓,艱難說道。
“這樣啊!對不起!”青衣男子有些驚訝,隨後便是自責,拱手行禮道。
柏溫和何不謂,沒有出聲,哭不出來了,只能不停的吞嚥著口水,兩個人都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那請你們耐心等待,我們和絃,晚上就可以演奏一曲。”
青衣身邊一直乖巧沒有出聲的女子,歪頭看著面前的三人,柔聲細語道。
“好的!樓上有房間,可以入住!晚上再會!”
敬長安拱手告辭,帶著何不謂和柏溫,一同離開,敬長安先去找了黃燃眾,問詢此時如何,黃燃眾直接答應,讓敬長安做就是了。敬長安這才跑去找到好不容易處理完事情,準備爬桌子上睡一會兒的龐金山,龐金山覺得敬長安說的特別有道理,便安排傳令兵,抓緊時間收拾好,燈都的特色長廊,讓其他人趕緊休息一下,晚上有一段好戲上演。
士兵們歡呼雀躍,趕緊處理手上的活,愣是在太陽落山的之前,提前完成了手上的任務,開鍋做飯,一個個吃的特別開心,等著晚上的一出好戲。
彷彿老天爺也知道,會有好戲上演,晚上繁星點點,圓盤懸掛,美不勝收士兵一個個聚在十里長街,盤腿坐下等待著期待很久的表演。
黃燃眾和黃小嬌是新軍龐金山自己過來迎接,讓他們上座前排,觀看由敬長安組織的這次聽曲兒。
何不謂和柏溫,帶著一幫弟兄,點燃了燈籠,和敬長安一起躲在了高臺陰暗處,看著天空耐心等待。
微風吹過十二里燈籠輕輕搖晃,伊人獨抱五絃琵琶,迎面走來,抬頭望,青衣居士展顏一笑,滿月識趣地靠近一些。
輕卷羅裳,登樓依靠那刻有‘鳳仙呢喃’四字的紅綢立柱旁,青衣居士從袖中抽出翠笛,閉眼頌曲,伊人慢撥低弦,與之和調。
曲為《簪纓歌》
暗處三人,不敢出聲,哪怕短嘆一下,眼淚就止不住了。
士兵們皆是閉眼傾聽,身上的痠痛還在,可心卻不在因為恐懼,而變得急促。
黃小嬌心情也漸漸變的好了起來,曲子意,人人皆以知,曲終意,人人皆不知。
敬長安默默地摸著眼淚,何不謂和柏溫兩個人蹲在地上,不停地哽咽,表演者一時興起,再奏一曲,《相知》,結束時,掌聲雷動,讓二人覺得這次是人生最美的驚鴻。
曲終人散,還有不少人在入睡時,憑著記憶慢慢哼唱,敬長安和柏溫以及何不謂送走二人回房休息,聚在敬長安的客房裡,沒有出聲,三個人默默喝著茶水,突然有一個人推門而入。
三人臉上都寫滿了驚訝,何不謂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茶,雙手遞了過去,笑的特別燦爛。
“多謝!找你們,累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