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礙!沒有多大事!”何不謂拍了拍敬長安,便去摸了摸那兩具屍體,看看又沒有什麼東西,除去一些銀子,還有兩個關貼,什麼都沒有,何不謂便把那個滾落一旁的頭顱,耳朵上的東西,取了下來,裝在口袋裡,又跑到兩個馬那裡,翻找包袱,換了一套衣服,看見敬長安依舊坐在那裡,邊開口詢問道。
“哥您怎麼不走啊!”
敬長安扭頭看向何不謂,笑著說道。
“我看不見了!走不了!”
何不謂連滾帶爬的跑到敬長安的身邊,用自己剛脫下的衣服,給敬長安的臉搽拭了一下,這才看見敬長安的兩個眼睛竟然蒙上了一聲白霧。
“這……這是那個白粉弄得?”何不謂心疼的說道。
“應該是吧!又不疼也不癢,就是看不清東西!彷彿在濃霧之中!”敬長安點了點頭,看著周圍的環境,什麼都沒有,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他認真說道。
“他奶奶的!這兩個混蛋,關貼上用的假名字,真實身份根本不知道,這個如何是好?”
何不謂心中一驚,看著敬長安現在的樣子,咬牙切齒地看著那兩個自己還好心放在一起的兩具屍體,怒道。
何不謂氣不過,抽刀將兩個屍體,各剁了幾刀,敬長安聽著聲音,看向何不謂,制止說道
“人死冤仇一筆消,不謂你這樣做,不好!”
“你還為他們求情?這種貨色根本不值得憐憫,就應該挫骨揚灰!我們和他們有沒有任何瓜葛,要是胡人也就算了,聽他們的通言也不是太正,說不定就是商國過來的混蛋!你看看,死後這個王八蛋的眼睛,變了顏色,吃了東西,才成的我們的眼睛顏色!肯定是異瞳人!”何不謂罵罵咧咧的說道。
“我看不見!走吧!”敬長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何不謂站在原地,看著那個伸頭看向自己後面,以為是正對著自己的哥哥,敬長安,心裡滿是心疼,他便收刀,慢慢走到敬長安的身邊,將他攙扶起來,深呼吸一口氣道。
“走!我帶你回家!”
敬長安摸了摸何不謂,點了點頭,伸手緩慢移動步子,何不謂將敬長安送上馬,轉身上馬以後,看見敬長安還在那裡摸著韁繩,眼裡眼淚直打轉,慢慢來到敬長安身邊,伸手拉過韁繩,遞給敬長安。
“你就跟在我的身後!”何不謂,深呼吸緩緩說道。
敬長安點了點頭,兩個人便一同離開。
翻過了幾座山,慢慢走在康森的野草叢裡,敬長安趴在馬背上,伸手撫摸著有點扎手的野草,沒有出聲,夏季即將過去,蟲兒的叫聲,此起彼伏,敬長安想像著他們的樣子,緩緩入睡,何不謂便跟在敬長安的左側,靜靜地給敬長安蓋上一件衣服,依舊看著月光下,忽明忽暗的道路,沒有睏意,兩個人便又到了齊鞍城,敬長安摸著何不謂的手,看向埋葬著一個故人的地方,點頭行禮,何不謂看向那張在風中飄揚的康字旗,沒有說話。
敬長安便依舊跟在何不謂的身後,聽著風景的話語。
到了燈都,瓢潑大雨,何不謂詢問敬長安用不用休息片刻,敬長安一想到那城中的冤死百姓,艱難的搖了搖頭,兩個人冒著雨,反而騎馬的速度更加快了些。
到了稻城,陽光依舊明媚,稻香開始慢慢熬出了味道,敬長安慵懶的躺在馬背上,何不謂沒有說話,給敬長安的腹部換了藥,用白紗布纏好,也開始聞著稻香,配著暖陽,慢慢睡去。
馬兒依舊沒有停蹄,慢慢悠悠走著,就當休息。
到了福隆山,一股刺鼻的味道,進了兩個人的鼻子,果然,沒有人去掩蓋這個地方,事情就會開始敗露,敬長安無奈的搖頭,何不謂一個勁的嘲諷,兩個人過了福隆山,何不謂便在心裡暗暗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