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長安傻眼了,看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左廖想要張嘴說話。
“莽山就是這樣的烏合之眾,誰出錢高,誰是爺,一聽那個掌櫃死了多少人,我就知道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二問守城將,他說是戲班子,我就知道這個貨色,絕對不是什麼絕頂聰明的主,而且對於山上人來說,穿戲子的服裝就是在貶低自己,給自己的山門抹黑,但凡是個手裡還有人命的亡命徒,都不會嚥下這口氣。拿錢買氣撒,一舉兩得!”
左廖笑著說道。
敬長安恍然大悟可回頭一看,那叫什麼邈遠的進了屋子,便連忙說道。
“那夥人要完了!”
“此話怎講?”左廖一愣,隨即抬頭看去問道。
“他的氣息,不像是沒有兩把刷子的人!”
敬長安笑著說道。
果不其然,邈遠拿到自己擺放好的刀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橫劈豎砍的,沒到一會那些追著他的人,全部都被幹掉了!
邈遠看著身上的傷口,吐了口痰,翻身從屋裡出來,用力一躍,抽刀就向左廖劈來,左廖微微一側身,敬長安那如同鐵錘一樣的拳頭便先到了邈遠的胸口。
三次沉悶的聲響傳入邈遠的耳朵裡,他只覺胸口劇痛,倒飛出去兩丈多遠,用刀插在鋪著木板的地面上這才緩緩停下,單膝跪地喘著粗氣。
“交給你了!好好學吧!”左廖依靠在酒樓門旁坐下,坐在敬長安脫掉的白袍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敬長安說道。
敬長安點了點頭,一手扶著背後的刀,一手微舉在胸前,扎著馬步看著還在喘出氣的邈遠冷笑著。
“練家子?好重的拳頭!老子今天就活劈了你!”
邈遠站起身來,將刀用力投了出去,快步跟上,只見敬長安嘴角上揚,快速抽刀,那剛到他面前的刀竟然轉向飛向邈遠,邈遠一驚伸手抓出自己的長刀,用力一掃,敬長安卻已經來到了邈遠的背後,將刀輕輕合上。
邈遠扭頭橫刀在胸,還沒準備使出自己的絕技,突然感覺腹部一涼,一道醒目的傷口慢慢崩開,鮮血和肚子裡的腸子一併噴了出來,邈遠趕緊丟掉手中長刀,跪在地上慌忙的收著掉地的腸子,敬長安輕輕抽刀往邈遠脖子上慢慢劃去,那雪花刀身上面一點血跡都沒有,敬長安依舊拿著邈遠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收刀後一屁股坐在眼神複雜的左廖身邊嘆氣說道。
“高估他了!”
莽山西執事邈遠,先被自己小弟反了水,又被這個白袍殺了個死不瞑目,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脖子,眼睛睜的老大,倒在地上抽了一兩下,便一動不動。
“你這都是誰教的,怎麼一次比一次快,合著以前和我比試,你都沒有用過真正的刀法?”左廖依舊回想著敬長安剛才的動作喃喃低語道。
“也不是,現學現賣!那些人剛剛怎麼悄然無息地來到我們身邊,我看的親切,便也試了試”敬長安伸手在左廖眼前晃了晃,笑著說道。
“你太可怕了!”左廖一哆嗦後,看著敬長安說道。
“啊?”敬長安撓了撓頭不知道說什麼。
“多謝兩位!”在一旁躲著的梁掌櫃看完這一幕後,隔著禁鎖的酒樓門,笑著說道。
“不用謝,給錢,吃飯!我餓的不要不要的!”敬長安恰巧和左廖兩個人肚子都在咕咕叫著,敬長安也學著梁掌櫃的姿勢對著他說道。
“好說好說!麻煩兩位官人把門開啟!我好派人收拾一下,在請您們二位,去隔壁酒樓吃好喝好!”梁掌櫃敲了敲門笑著說道。
敬長安推了推還在盯著死的不能再死的左廖,左廖這才緩過神來,將屁股底下,敬長安的白袍給他披在身上,後退了兩步,和敬長安一起將門拉開。
“多謝了!”那女人竟然也在,低頭對著敬長安和左廖施了個萬福說道。
“走吧!我餓了!”左廖看了眼這個姓梁的,和這個女人便心中瞭然,笑著出了酒樓,下意識的離敬長安近了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