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長安想了張,趕緊起身往走去,在帳篷裡開始翻找東西。左廖只是微微皺眉依舊沒有睜開眼睛,躺在山頂上吹著微風。
不一會敬長安便把那個嗩吶拿了出來,又躺在左廖身邊,開始吹起嗩吶來。
一曲吹完,敬長安將嗩吶放在胸口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左廖思考了好久便開口問道。
“誰死了就吹這個曲子?”
“嗯!”敬長安臉上帶著笑容,點了點頭,也開始感受山頂上的微風輕輕撫過。
兩個人就這樣,直到太陽西沉,赤紅的光輕輕給馱山這個滿是綠景的地方,披上一層厚厚的胭脂粉。又給躺在山頂上,用思緒鳥瞰這個多災多難遼闊江山的二人,配合著一絲寒意以及那個臉掛劍眉眼睛深邃的少年,肚子裡的一聲怪叫拉了回來。
左廖和敬長安相視一笑,便開始去帳篷後面的草棚裡忙活起來。吃食依舊簡單,可這碗清湯麵就鹹菜,兩個人卻吃出百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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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國一到寒冬臘月,幾個地方大雪封山,那冰雹和鵝毛雪花交替著來,受影響最重的就是伽羅山這個地方。之所以會說“到了寒冬天,伽羅山上有活神仙!”是因為滴水成冰,正常人誰受得了這種日子,裹得在嚴實,這冷風一吹,彷彿有小刀子扎腿似的。
一般人家都會躲到地下居住,而伽羅山上的清明觀,也會挑選一群人去守山門。其他人都會進入山地下的涵洞。
和敬長安分別快一年的劉禾便在守觀的隊伍裡。因為有自己臭味相投的白雲幫忙,劉禾竟然把觀主的掌上明珠柳靈兒迷的神魂顛倒。過了守觀這一個都要過的年,便可以扶搖直上。
劉禾在觀裡把能用上的東西全用上了,依舊感覺身如刀割,現在的劉禾可是正二八經的俊後生。身穿繡著細雅楠花紋的絨毛襖子。腰間掛著柳靈兒親手縫製的百花香囊,頭上戴著羊脂玉髮簪。姿態閒雅,可就是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太冷了!”劉禾瑟瑟發抖,看著天上是不是飄落外地的雪花,自言自語道。
“裹的像個湯包!”劉禾向後聞聲望去,只見也是穿著同樣繡服,但潔白面板猶如剛剝開的雞蛋,和這貼身的絨毛襖子彷彿一個顏色,頭上青絲高盤起,兩個繫著金絲的鳳珠寶釵,對稱插在上面的束髮冠裡,五官精緻,彷彿畫上仙子的一個女子,笑著走來。
“靈兒你怎麼來了!”劉禾溫柔的說道。他的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彷彿表示自己有點生氣。
“我不冷的,我從小在這裡長大嘛!”
柳靈兒伸出如同春蔥般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劉禾已經有點發紫的臉上微笑著說道。
女大十八變,這過了十七歲後的柳靈兒越發讓人心深喜愛之情,可好巧不巧,這麼好看的掌上明珠,被一個也同樣經歷變化的孩子,拿了下來。
“明年你就可以,升為堂主,就要去找那個小個子了對吧!”
柳靈兒微微彎下腰,將額頭輕輕點在劉禾的嘴巴上,詢問道。
“嗯對!他是我的兄弟!我一定要接他回來!”劉禾親了下柳靈兒她那額頭。輕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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