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計程車兵們都被史長歌的這一命令給震驚到了,腳下就像灌了鉛一樣,哪怕正在發抖也再不敢後退一步。
一直在士兵們眼裡,這個容貌俊秀,灑脫不羈的小將軍,雖然很不愛笑,但是卻非常愛護士兵,他們從未發現,他們的小將軍還有這麼狠辣果決的一面。
史長歌寶劍在手,竟然還能拉動弓弦,用她精準無比的箭法狙擊最兇悍的敵人。
耿仲明不顧傷亡和一切,就是為了殺了她,殺了那個耳朵上彆著黑色花骨朵的死變態。
見自己軍中的尖兵繼續不斷死在她箭下,耿仲明吹著鬍子,撇著大嘴,把牙齒咬得咯吱吱作響,從弓袋中緩緩拽出自己的鐵胎弓。
“千戶大人,小心遠處那個敵酋!”
小五一直護在史長歌旁邊,充分發揮了一個瞭望手的作用,見耿仲明拿出弓,目光陰毒地盯著史長歌,連忙為她指示了方向。
小五的話音剛落,史長歌已經四支鵰翎箭在手,耿仲明的鐵胎弓還未拉滿,史長歌已經接連四支箭射向了他。
“我去,什麼鬼?”
耿仲明頓覺不妙,連珠四箭?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恍急中,立刻鬆了弓弦,箭支像小孩尿尿一樣射在了馬前幾步遠,慌得他連弓都扔了,狼狽的甩蹬離鞍嘰裡軲轆逃命,和英俊瀟灑之間的差距就差一個地滾翻。
饒是這樣,離鞍的那條腿也還是慢了半拍,耿仲明全部精神都只考慮怎麼躲了,大腿根中了一箭還渾然未決。
只等要重新蹬地上馬,才忽然發現竟然找不到自己的腿了,整條腿一點兒知覺都沒有,懷順王那叫一個風中凌亂啊。
兩軍陣前,清軍士兵和戰馬的屍體同陣前明軍的屍體扭曲地堆積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處壁壘,竟然成了清軍後續的騎兵的減速帶。
堆積的屍體是軟的,戰馬踩上去還會失足撲倒,是以陣前更加混亂了,明軍在史長歌嚴令不得後退之下,終於獲得了暫時的喘息,而隨之清軍後續的步兵也已經呼啦啦地趕到了,隨即又是一場硬碰硬的惡戰。
勒克德渾不久也帶領後續主力拍馬趕到,可是勒克德渾都不好意思跟耿仲明父子打招呼,覺著這倆貨實在太丟人了。
耿繼茂卻心大的很,見到勒克德渾仍然齜著牙笑得那叫一個菊花燦爛,還主動照著手下了保證:“郡王爺放心去吧,明軍這點兒人馬,我們保證拿下。”
勒克德渾臉黑呀,心話你讓我去哪兒去呀,我就放心去,去西南大路躲釘嗎?
郡王爺狠狠晃了晃腦袋,乾脆不理他,一甩韁繩指揮大軍避開官道上的明軍,繞到路東的曠野直撲數里外高參將的明軍輜重。
耿繼茂終於感到了挫敗,他成熟了,打敗仗他不覺難受,可勒克德渾......“尼瑪,玩兒蛋去吧你!”
這小子偷摸的在人背後豎了根中指。
本來耿繼茂就是又賤又欠扁的人設,都被勒克德渾給鄙視了還嗚嗚喳喳在人背後搶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