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自己的魚漂,朱四則時刻注意著芊芊的魚漂,卻是誰也不說話,只是朱四會偶爾遞給芊芊一盞茶來,遞去五次,倒有四次被芊芊推開,差不多也只有一次芊芊會帶著被疼惜的幸福笑容,憋著嘴看他一眼,然後喝一口茶,又將茶盞推回朱四手裡,朱四也總會把芊芊推回來的茶給喝光。
漸漸到了黃昏,蚊蟲愈加多了起來,張福祿全衛國還有梅兒蘭兒全都忙開了,在他三人身邊當起了人工驅蚊器,有拿著蒲扇的,有拿著手帕的,到處哄趕起來,全衛國居然連吹起這樣白痴的動作都用上了。
“你們去裴兒和青青身邊幫她們趕蚊子,朕不怕叮的。”
“為什麼?”青青不覺愕然,朱四自我解嘲的撇了下嘴,“有人曾說過,朕這個人啊,沒什麼人味兒,蚊子見了都繞著飛。”
芊芊不覺被他的話題逗笑了,雙眸縹緲深邃,猶如璀璨星河般遙遠。
那是二人一起發生了第一次以後的某一個夏日,嚴格來說又經歷了許多次的深夜幽會吧。
理由會是各種藉口,同學過生日啊,同桌的爸媽出差,要去陪她或陪他呀,某某同學生病住院了需要人陪護呀,總之為了儘可能的多幽會,他們倆一次又一次當起了班級裡的模範同學或是模範同桌兒,當然了這些全都是在需要幫助的當事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可謂做好事從來都不留名。
這夏日裡的一天,兩人照例躲避過了美軍的空中偵查和地面巡邏,匍匐來到市區的一家中檔商務賓館門口,卻突然發現各自出來的都太急了,校服自然也都換掉了,竟是誰都忘了帶錢包。
都已經出來了,再想回去取也很麻煩,二人都各自翻遍了口袋,終於僥倖湊了幾十塊,芊芊笑嘻嘻的對朱四說:“那就去小旅店吧,開房間和明天的早飯都夠了,等到了學校,也就有錢了。”
“不行,你面板太敏感,小旅店衛生環境太差,第二天......”
話還沒說完,朱四的胳膊就被芊芊死死掐住了,芊芊一臉寒冰,“朱有糧,你行啊你,看來我不在的某些夜晚,小旅店你沒少和人去是吧?”
“錯啦,錯啦!”“認錯啦就可以被原諒嗎?這是原則性問題,說!”“老婆,我是說你誤會錯了,我沒去過小旅店,都是王大偉說的,他說他和咱們校的某某清純班花去小旅店開房,被班花的物件知道了。”
“然後呢?”芊芊問,“知道人家有物件還跑去和人開房,被打也是活該。”
“王大偉沒捱打,那班花的男朋友太熊了,在他倆的房間門口足足聽了有半個小時,愣是沒敢進去喊一聲停。”。
“居然還有這種男生?真是窩囊廢!找塊豆腐撞死算了!”芊芊一臉氣憤。
“可不是嘛,那小旅店的房間根本不隔音,連旅店老闆都在吧檯聽得一清二楚,聽那小子的女朋友在房間裡咿咿呀呀浪叫個不停,還一個勁的催促王大偉快點兒結束,她好回家複習功課,說回去晚了她爸媽一定會罵她的。那窩囊廢硬是在門口一動不動的聽著,後來又不聲不響的走了,還是王大偉退房時老闆偷偷告訴他的呢,把王大偉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