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寒香原本還是樂呵呵看熱鬧的,可一聽天浪又把她父親扯到這見案子裡來,立刻就變臉了,“皇兄切勿聽信謠言,家父至今還被錦衣衛的兵馬圈禁在家中,從不曾見客也不曾出門一步,怎會和一個御史言官有什麼勾連?”
“是啊,朕也是這麼想的,朕也覺著安化侯是冤枉的,可要說安化侯沒有機會和郝百尺勾連,倒也未見得,表妹難道見不到令尊?難道來不得皇宮?難道就不能替安化侯和郝百尺之間傳個話什麼的?你再好好想想?”
“我,我沒有!姑母,皇兄他冤枉我了,唔唔唔。”馬寒香邊對馬太后說,一邊慫搭著哭了起來。
天浪不屑笑著,“沒有就算了,橫豎聽到這件案子裡還牽扯到安化侯,朕便第一時間把郝百尺給殺了,而且是親手殺的,朕也不想安化侯有事,表妹,朕為了你們家的事兒,把心都操碎啦,連殺人的事兒都幹了,你拿什麼謝朕啊?”
“我!”馬寒香語噎。
馬太后倒是呵呵一笑,她和自己的兒子交鋒,倒也覺著有些意思,母子連心,當然馬太后不會真的和兒子動怒。
何況她暗指郝百尺不能殺,實則是為了替馬如龍脫罪,這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兒,馬太后自己也說不上光明正大,這娘倆也都夠腹黑的,誰也別笑話誰。
不過馬如龍確實有罪,她身為大明的皇太后不好和兒子、兒媳撒潑耍賴,郝百尺的事情正好是個最合理的藉口。
可天浪的話裡也是有很多冷刀子的,郝百尺有沒有什麼供詞都可以不管,可天浪既然能不問是非便殺了郝百尺,也能做到不聲不響地殺了馬如龍。
馬太后算是被自己兒子要挾了,天浪還要挾著讓馬寒香謝他,怎麼謝?替芊芊說好話嗎?
呵呵,馬太后可不這麼想,“要讓香兒謝你,這也好辦,孤看來,正好以身相許算了,孤便可以做這個主的。而且到時候你的舅舅也便成了你的岳父,身為國丈,總不會還因為什麼蠱惑人心的事情獲罪吧?
至於侵佔的田地呢,其實自憲宗年間以來,皇親貴胄做的這樣的事兒也多了去了,都最多是退還了侵佔的田地了事,更不至於獲罪,你說呢皇兒?”
馬太后終於是把話挑明瞭,她也覺著和自己兒子總這麼隔山打牛,見招拆招的有些讓外人笑話,親生母子之間,還是有話直說更好。
天浪卻是聽後眼睛一亮,“是嗎,母妃竟然有這個心,不知道是為了兒臣好呢,還是為了表妹的終身大事著想?”
“當然是兩者兼而有之了!”
“那母妃可就要三思了,也不怕母妃笑話,兒臣總有些怪癖,最喜歡打人,折磨人,恐怕母妃也有所耳聞。兒臣身邊的人,一般都是受不了兒臣這個怪癖的,如果表妹有信心承受這些,不擔心會被朕技癢時一日一家暴,那便嫁過來吧,畢竟朕除了這個怪癖之外,應該也沒有什麼缺點了。”
見天浪說的如此露骨,馬太后和王太后都禁不住咳嗽了起來,馬太后揮揮手說,“放肆,這種事情也是當著母親長輩的面說的?何況香兒還是個姑娘家!”
“兒臣不想說,只是擔心表妹的終身。”
馬寒香語塞著臉紅到不行,表現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她對天浪,總有種說不清的情愫,可以說是迷戀到不行,這才是她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