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浪看了看他,眸中透著一絲冰寒,他早就發現了這個自稱姓沐的眼睛剛剛一直在鬱青兒身上打轉,只是因他是個路人甲,引而不發便是,卻沒想到路人甲自動送上門來了加戲。
不過以他的身份和修養,倒也不好無端和一個路人發火,怪只怪自己老婆太漂亮了,誰都想看兩眼,這也是人之常情吧。
“嗯,沐兄請了,”天浪也是微微拱手還禮。
“剛剛看到仁兄買一個墜子,銀子不夠,誰都有一時銀子不湊手的時候,小弟想幫這個忙,先把墜子買下,送給仁兄。”
天浪就奇了怪了,明明是我老婆要送我禮物,怎麼誰都想跟她搶著把墜子贈送了呢?
“這廂謝過沐公子了,我們並不是銀子不湊手,而是內子買東西不是嗜好,內子的最大嗜好其實就是喜歡砍價,我也只是陪著內子玩耍罷了,真不用旁人掏這筆銀子。”
天浪為了擴軍打造裝備,以及支付購買田地的尾款,差不多把內帑的幾百萬兩銀子都花光了,卻也不至於拿不出幾百兩銀子。
杜衡給內帑留下了幾十萬兩銀子的存款,就是備著宮裡花銷和急事的用度的,天浪可是皇帝,而且也勉強算是有錢人,當然不會淪落到讓別人掏銀子的地步。
鬱青兒並不打算和這位沐公子說話,她笑著拉起天浪的胳膊,聳了聳肩說:“好了,不玩兒了,看來我的小興致跌了你的身份,讓人把我男人看扁了。”
她又回頭對店家問道:“三百兩銀子是吧,幫我包上吧,買了。”
隨後便拿出了荷包,天浪攔住了她,向鄧凱伸手,鄧凱隨即拿了一大包的銀子過來,“用這個吧,你的體己,還是留著。”
“為什麼?這是我在送你禮物,怎麼誰都想代替我出錢呢?我的年例剛好是三百兩,被我換成了金子裝在荷包裡,我也是有錢人哦,”鬱青兒小手攥著荷包搖晃賣弄著。
“好吧,不過都花光了,待會兒可沒銀子付別的帳了。”
鬱青兒又噗嗤一聲笑了,“我可是你的女人,掏銀子買著東西也只是為了送你,你還真把花錢養自己女人的責任給放棄了?待會兒無論再買什麼,我都沒錢了,都得你來出。”
“嗯,行行行,只要你高興,”天浪又示意鄧凱收起了那包銀子。
沐公子就站在一旁看他們聊天調情,鄧凱知道他身份,他們不久前從雲南來到這裡,錦衣衛是登過記的,鄧凱也知道他對天浪沒什麼威脅,是以並未大張旗鼓的趕人。
天浪自然也知道鄧凱為什麼不趕走沐公子,大明第一特務頭子的耳目不是擺設,是以他也並未把這個沐公子當成什麼危險。
鬱青兒去櫃上付銀子,沐公子見天浪又並不想答理自己,心裡有些著急,便從懷中拿出一沓銀票,承在天浪面前。
天浪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閒閒道:“沐公子這是何意呀?”
沐公子低著頭舉著銀票說:“仁兄莫怪,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小弟知道即將說出的話有些造次,不過仁兄的小妾實在美若天仙,不能不讓小弟心動,小弟願意拿出一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