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道影子在陽光下出現,長長的影子伴隨著龍腦香的氣味出現。
鬱青兒已經款款從車中走了下來,一雙繡鞋裡藏著的是她瑩潤潔白的雙腳,一雙修長的玉腿婀娜著凹凸有致的身段兒。
在她紫色的羅裙上繡著豔麗的草莓,很是與眾不同,本來鬱青兒就是與眾不同的。
衽間隱約可見她如修潔白的鎖骨,大顆的東珠項鍊光彩照人,卻只是一種襯托,奪不走她本身的顏色。
項鍊的玉墜子是一塊羊脂玉牌,玉質最佳,可玉牌上刻畫的一隻小狗卻醜醜的難看,不過這是天浪親自給她刻的,這串項鍊當然也是天浪送她的,小狗就是鬱青兒的屬相,她比芊芊大一歲。
一張完美的瓜子臉,兩面的耳垂掛著一對兒珊瑚墜子,那朱唇在衝著天浪微笑,唇線分明質感。
修挺的懸鼻掛著幾粒汗珠,如黛的長眉毛下,一雙如水烏黑的眸子正閃著光,深情注視著她深愛的男人。
步搖隨著她和愛人的接近而擺動,看樣子宮廷禮儀還是沒怎麼學會,不過這都掩蓋不住她身上的異彩光華。
“皇上是站在這等妾的嗎?”
天浪陰挺的身姿迎著陽光,收起摺扇,拈花微笑。
鬱青兒從懷中拿出一方帕子,沾去自己鼻尖上的汗珠,化作一臉明媚笑容。
鬱青兒一米七多一點的身高,無奈天浪卻還是比她要高一頭,鶴立雞群的一對兒璧人在大街上相視,許多看熱鬧的路人心中都是酸酸的,都想把男主角換成他們自己。
“怎麼流了這麼多汗,是不是走得太急了?”天浪關切地問道。
鬱青兒平日是最低調行事的,就連穿著都總是樸實無華,她喜歡紫色,可今日這身紫色的衣裙卻是為天浪精心穿上的。
她也從不與芊芊爭搶,她心中痴纏,卻更加忍讓,自覺能得到天浪的一點愛都是奢侈,是一個把自己卑微到塵埃裡的女孩兒。
與天浪像這樣獨處的機會並不是很多,是以鬱青兒無比的期待呢。
她依舊看著他笑著,快樂的像一隻白鴿子,“急著見你嘛,根本沒察覺什麼時候流的汗。”
她的聲音黃鸝般悅耳,嬌俏著可愛。
“咳咳。”龐天壽掩口咳嗦了一聲提醒,溫笑著,“老奴要跟皇上告退了!”
高必正一拍腦門兒,一把拉起沐天波的袖子,“沐老弟,你剛剛是不是說要請老高去平康里喝花酒來著?還不快走,再耽誤一會兒頭牌花魁就被人家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