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那紅臉大漢,身披一副明光寶甲,背對驕陽,周身散發著金光,金色兜鰲的眉心,鑲嵌一顆明晃晃的藍寶石。
胸前兩面銀色護心鏡,周身寶甲光琳琳,金燦燦。他鬍鬚飄逸,如潑墨般黝黑,在半空中隨風,好似銀河天懸。
這是誰?莫非雲南沐家?
那員大將來自的方向是雲南,他背後的繡旗已經說明了他是來自沐家,而他手中的一柄流星錘更是證明了此人絕不好惹。
來將憋足了勁兒不說話,一路急趕狂奔,好似流星趕月。秦翼明終於放鬆了肩膀,難得嘴角上揚了起來,卻是沒有笑容,揚天嘆息一聲:“他終於到了!”
是的,他帶著呼嘯的風來,踩著五色的雲彩,誓要驅散這人間的魑霾。
“大明沐王,永鎮西南!黔國公沐天波在此,逆賊人等,速速納命來!”
伴隨著紅臉大漢的一聲長嘯,大西軍驚叫著呼啦啦散去,沐天波直往敵陣裡衝!
大西軍為什麼要散去呢?倒是跟他打呀,你不打怎麼知道他的斤兩呢?可是沒人敢跟他打,甚至於沐天波的身邊連一個戰友也無。
這金甲天神使得尼瑪居然是流星錘,錘頭足有四十多斤分量,輪起來超過千金。不是開玩笑,類似於秦軍神的兩柄八十斤重劍,亦或沐王爺的流星錘,這一干大明忠骨的兵器都是有歷史考證的。
一般戰場上遇到使錘的悍將,誰還不躲呀?右路的大西軍簡直亂做了一團,沐天波猶如北極熊一般踩踏出了一場雪崩,把流星錘變成了直升機翅膀。
亦或說那不是一架直升機,而是一臺絞肉機,在他的錘下,根本看不著人腦袋,全都是半截兒半截兒的爛肉。
在他的流星錘下,大西軍成片成片的飛了出去,沐天波身後的三千騎兵也呼嘯而過,殺奔的卻不是孫可望的中軍,而是大西軍陣前的婆子營和陰門陣。
三千沐家軍迅速在大西軍陣中一掠而過,驚起陣陣飛鴻直奔陰門陣,沐天波身邊的飛沙走石狂亂,唯有他一個人,一匹馬,不去婆子營而是直奔孫可望的中軍。
可是他一到,孫可望哪還有心擺什麼陰門陣?連胯下戰馬的腿腳都有些發顫了,那麼說大西軍的戰馬都是喝人血的,何故孫可望的戰馬就這麼瑟縮頹廢呢?
畢竟他的馬更多是用來騎的,不是用來自殺的。真也如同那群戰馬一樣喂人血,萬一哪天撒野了把他扔山澗裡去可怎麼辦?所以他這匹馬不但沒餵過人血,且還是一匹閹馬。
成吉思汗的蒙古騎兵亦或大唐鐵騎都是一人至少三匹戰馬,其中就包括閹馬,保證在春夏期間騎兵正打仗的時候戰馬不至於戰時發情,一撅子把主人給撩地上。
孫可望騎閹馬是為了安全,而大西軍騎兵騎喝人血的兒馬子是因張獻忠和孫可望這些瘋子根本就不顧騎兵的安全,只重視戰力。
一看大西軍中軍搖動,秦翼明終於揮手,斷喝道:“全軍進攻,救下婦女,殺光敵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