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便已經同高必正說了他答應去找芊芊一起吃飯,高必正自然樂得他不在,自己好放開量喝酒。
和王夫之人等一起送天浪出門,高必正不忘和他小聲說,“萬歲,爬牆總是不好的,不如回頭臣命幾十個士兵在院子裡給你挖一個地道,直接通到娘娘家後園的假山,這樣您既能看到娘娘,又不怕跳牆被抓了。”
天浪橫了他一眼,諷笑道:“朕不是宋徽宗,你更別吧皇后比作李師師了,何況爬牆又算什麼?守備宅院的,全都是宮裡的人,朕難道還怕被自己人抓嗎?好了,別囉嗦了,喝你的酒去,最好是能把朕的舅哥也給灌多了,一來可以聽聽醉酒時的他對朕的印象如何,二則嘛......嘿嘿,你懂得。”
高必正一聽便明白了,拍著自己的大肚皮保證說:
“放心吧,萬歲,臣保準陪王而農那傢伙喝酒喝到大天亮,您就算在後院兒鬧出再大的動靜,他也肯定聽不到,呵呵!”
高必正說完好似怕被打似的,一個閃身,便倒退了數步,離得天浪遠遠兒的,天浪對他也無可奈何,只是聽高必正那麼一暗示,心裡還真有點兒抓撓似的癢癢。
別人喝酒,天浪再不去管,沒等頭更梆子敲響,他便拎著幾包荷葉包著的芊芊最愛吃的小菜,跨過院牆,賊兮兮地跑來敲芊芊的窗戶。
看他如此煞有介事,有門不走非跳窗戶,正坐在床頭閒聊的芊芊和青兒都無奈笑著蹙眉望向了對方。
青兒向視窗努了努嘴,調侃道:“姑娘,有賊人要來偷你家小姐了,我是要出門叫上捕快呢,還是幫你們把風啊?”
芊芊眉眼含俏,橫了她一眼,回敬了一句,“你巴不得現在便與他共入羅帷吧,只恨那個被偷的不是自己。”
“我哪有?”
“你肯定有...去開門吧,別讓他從窗子進來,他那麼笨,別衣服掛在窗欞上摘不下來,在窗戶上風乾一宿,可真成了笑話了。”
青兒為天浪開了門,又叫張福祿去把早已備好的晚膳傳來,天浪進來便把幾個荷葉包開啟在桌子上,有一隻雞,一些蝦,還有洞庭湖的大閘蟹和一尾鱖魚。
“十月份的大閘蟹才正是肥的時候,這時洞庭湖的大閘蟹差不多都該冬眠了吧,你是怎麼弄到的?”芊芊先是掰了一根螃蟹腿給鬱青兒,自己也掰了一根咬得嘎嘣脆。
“我哪知道,總之是有人送進宮的,猜著大閘蟹冬眠是在水溫低的時候,如果秋季捕撈起來養殖在溫室裡,冬季是不是就可以吃了?”
天浪又甩手說:“還,左右人若是嘴饞,方法多得很,先吃著過癮才是要緊,對了,你不是喜歡吃大閘蟹時配些黃酒麼?”見只有自己忙活,兩個女孩兒吃得正歡,根本沒人搭理他,天浪怏怏問道,故意找話。
芊芊拿著蟹螯點著說:“今晚不喝酒了,免得有人喝多了想入非非,借酒裝瘋。”
“誰借酒裝瘋啊?”天浪一臉憤憤,“我的酒品你又不是不知道,喝多了只能悶頭睡覺,呵呵,酒品好著呢。”
“那也不喝酒,好了,東西送來了,你也可以走了。”
“啊......不管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