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會為一碗飯一勺菜掐起來的。
以為殺了一個馬吉翔就萬事大吉了嗎,真正的問題還沒露出真容呢。
掰著指頭數著全州城裡的派系,天浪又想起了一股勢力。
對了,還有一個陳友龍又是屬於邊緣化的存在了,他原本該歸何騰蛟這一派的,可他此前接到劉承胤的命令便是屠殺何騰蛟的滿門,這讓何騰蛟如何看待他?心裡肯定很膈應。
雖然這事兒後來陳友龍沒做,但何騰蛟對他能不產生嫌隙嗎?
據鄧凱探聽到的訊息說,何騰蛟就是因為家眷受到了陳友龍展開行動的威脅和驚嚇,他這才急匆匆把兒女都遣散到各處,然而兵荒馬亂的時候遣散家眷,本身便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的,陳友龍不止是把何騰蛟嚇得不輕,恐怕也因他的嚇唬讓何首輔失散了一些家人。
天浪意識到了桂林方面挑起的問題將對各路人馬引起什麼樣的反應,各部之間恐怕會為了口糧而爭鬥起來,且分歧目前已經有苗頭了。
不止是龐天壽,作為自己耳目的鄧凱此前也講了很多。
比如何騰蛟和陳友龍之間的問題讓陳友龍有些誠惶誠恐,在錦衣衛看來,這些都是戰時的隱患。
比如原本自以為是守城主將的廣西總兵侯性也被邊緣化了,何騰蛟和堵胤錫來了以後很自然的接過了統籌守城之職把他曬到一邊,接洽大順軍將領方面還是得他二位才行,就算讓侯性做也沒法做好。
侯性心情不大好,便開始日夜留連於秦樓楚館,負責跟蹤情報的錦衣衛諜子還聽他跟人抱怨說全州城的青樓不怎麼樣。
真想不是全州城的青樓不怎麼樣,而是和來時被他帶著的兩個妓子一樣,人家都嫌他長得太寒磣,頭牌們膈應他不和他玩耍,只有生意不好的才勉強為了餬口做他生意。
“摺子上提到的事情讓萬歲憂心了吧?”見天浪沒再繼續批閱奏摺,龐天壽輕聲問道。
天浪哼笑道,“人都是兼聽則明,可有些人節操掉了,讓朕怎麼聽,要讓朕理解他們的苦衷,站在東林黨和王化澄的角度幫他們輸送利益麼?
無論楚黨也好,吳黨也罷,本該勠力同心。
海內陸沉,西南獨安,王化澄之流這時想到的不該是使命感嗎?
如高桂英和你所謂的閹黨雙賤客一般顧全大局。可看到這樣的摺子,你讓朕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