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口頭警告,而後抓捕,只是這些傢伙大多光著膀子,還被天浪砍得渾身是血,都跟泥鰍一樣滑不留手。
幾個人竟然還真都逃跑成功了,他們這麼一搗亂,洪有德的機會也有了,他在思忖著逃跑路線。
洪有德溜號時,天浪也捕捉到了機會,身子陡然動了起來。
方靜雅的眼中恍然出現了幻覺,她似乎看到天浪架著七彩祥雲衝向自己。
比風還快,比獵鷹還準的抓住了洪有德的鋼絲繩,把鋼絲繩和方靜雅的喉管隔離開。
再然後自己就眼前一黑,她安全了,天浪的手指狠狠摳住鋼絲繩和洪有德較力,手被勒得都發白,另一隻手五指成拳,大喝一聲便是一記沖天炮砸向洪有德的鼻樑,‘砰’的一聲,洪有德從天靈蓋震顫到腳後跟,只覺一道電光,便倒飛了出去。
陰影繼續籠罩在他頭頂,男人舒展長臂,攬住方靜雅追出幾步,繼續一腳踢出,洪有德還沒坐到地上人便又飛了起來。
洪有德的身體飛在半空,七八顆牙齒比他飛得還快。
天浪第一拳掄過去,洪有德的半張臉就已經沒法看了,繼而一腳踢在他小腹,洪有德的肚子塌縮排去,弓身倒飛。
方靜雅的意識已經模糊了,可還是感覺到男人攬著自己時,臂膀的溫暖與強力,用盡腦海裡最後一絲清明,她軟軟倒向天浪的胸口,流血的嘴角勾起一抹饜足的笑意。
也許就這樣倒下去,靠在他懷裡,哪怕就這麼死了,也是最最美好的結局。
“靜雅,靜雅!”
被嚇跑的吳勇也回來了,八成還惦記著今晚能不能約炮呢,方靜雅答應過自己的。
或許也不是,他的愛是純潔的,純潔到和麵前這個被自己愛著的女人沒有半毛錢關係。
方靜雅身體很輕了,像一根漂浮的羽毛,像柔軟的棉絮,包裹著,融入著他,像是融入一團火,有炙熱,安穩和力量。
這樣最好,和洪有德在一起兩個多月,自己總是被打。
這樣最好,比起總喜歡三言兩語把洪有德氣著了,自己最大的愛好就是他,是他的懷抱,哪怕奢求是在這種局面下得到滿足,那也是一種滿足。
她總是故意氣洪有德,就算被打,她也覺著快意,這個姑娘其實很有個性的。
她心氣高,她有潔癖,每每弄髒了自己並不昂貴的鞋子,也會生氣一番,會自暴自棄的衝鞋子發火,如何願意和他去三十塊的小旅館?
自己不知道錯的有多離譜,為什麼自暴自棄,是不是傻?
享受到寬闊滾燙的懷抱和強而有力的臂彎,方靜雅好悔,作踐自己真的很傻,淚水打溼了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