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顫抖著,撫著高聳的胸口,不可遏制地大口喘著粗氣,眼望著揚益的身影逐漸遠去,怔怔出神。
半晌,才帶著一種麻酥酥如同過電般的感覺恨恨地罵了一句,“這個該死的!”
可是,倒底揚益該不該死,如何個該死法兒,卻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她現在甚至還隱隱在有一種很下作的想法,那就是,剛才的一切,能不能再重新如電影經典鏡頭般重新回播一片,這種期待感讓她自己很痛恨,甚至感到自己有些無恥,卻又無可奈何,因為她無法抗拒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人心,尤其是女人心,有時候真的是很善變的一種魔法元素,某些特殊的場合、特殊的時空條件下,這種魔法元素的躁動與質變連她們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說不清楚這種變化的方向。
揚益沿著一排排的辦公桌走過去,附近的人都在緊張地忙碌工作著,偶爾有抬頭看見揚益的,登時便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定在了那裡,任同圍的同事們怎麼招喚都像是聽不見。而招喚他的同事們順著定住的人眼光望過去,登時也驚呆了,以各種各樣的姿態站在那裡,無論男女,無論是誰。
短短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揚益從辦公室一路走過來,整個接按四百平米的巨大空間中的一切全都像是被施了空間魔法一樣,靜止了,凝固了,偌大的一個辦公室,近百號人,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揚益沒理這些,只管走路,不過,心裡還是有著一絲小小的得意與快感,說到底,做為一個年輕人,誰沒有些虛榮心呢?就算再怎樣兩世為人,這樣人性深處的虛榮也是不可避免的。
這種實質上的虛榮,讓他感到很快樂,很驕傲,因為,他還是平生第一次給人這種驚歎般的感覺,說實在的,他的確很受用。
“那個人,是誰?”
有人偷偷地說話了。
“好像,是揚益吧?”
有人輕聲回答著。
“我看著也像揚益。”
有人疑惑地說道。
“可是,揚益有那麼高的個子嗎?他的眼鏡哪兒去了?並且,他什麼時候抬頭走路了?他有那麼,那麼男人嗎?”
這次說話的是一個女孩子,公司的文員。
“他是揚益,剛才他自己親口承認的。”
周妖嬈的聲音響了起來,顫顫的,似乎還有一絲壓抑不住的悸動。
“可他為什麼一個月長高了那麼多?難道,他穿了內增高皮鞋?”
有人不相信地喊道。
“是不是我們有些眼花了?難道,這個人真是揚益?”
不能置信的聲音開始嘈雜地響起,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轟轟然一片大響,每個人都在說著什麼,都想說些什麼,表達著心中巨大的震驚與疑惑,可是,每個都聽不清自己在說些什麼,包括別人在說些什麼。
或許,現在他們唯一能聽清楚的話便是,“他是揚益嗎?他真的是揚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