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麼霸道的記者,我還真沒看見過。”
揚益撥出口長氣,有些心煩意亂的。
“沒見過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莊玉兒開始將DV對準了揚益,邊和他鬥嘴邊說道。
“我就納了悶了,怎麼剛才面對那夥歹徒的時候那麼軟弱無助的,現在對我卻這麼兇狠霸道的,我是該你的還是欠你的啊?”
揚益終於忍不住了,反唇相譏道。
“你……”
莊玉兒的神色變了,被揚益這無意中的一句話擊中了心門。想起了剛才那個歹徒想強.暴自己的場景,面子上掛不住,心理上又後怕,登時便忍不住連羞帶氣,再次趴在桌子上哭了昏天黑地。
“這還有沒沒完啊?怎麼哭起來沒頭了呢?”
揚益覺得這位大美女記者有點煩人,不過,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傷心模樣,又想想剛才能讓每個經歷過的女孩子都會一生噩夢的那一幕,禁不住又感覺她有些可憐,直覺地感到自己像是說錯話了。
可這沒辦法,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麼收啊?況且他也不準備收,更不準備道歉,因為,這個時候火車已經進站了,即將到達他此行的終點,A市,他要下車,避開這位死纏爛打的莊玉兒大小姐。
她愛哭,就讓她在這裡哭個夠吧,自己正好趁著這個機會“逃走”。
“你這混蛋,你取笑我,你侮辱我,我跟你誓不兩立。”
莊玉兒捶著桌子大哭不止,哭了半天,又伸出了手去,“給我紙巾。”
伸了半天的手也沒人搭理她,莊玉兒抬起了淚水滂沱的小臉迷迷瀠瀠地向四周瞅去,身旁哪裡還有揚益的身影?倒是車窗已經四敞大開著,透過窗人,在擁擠的人群中,莊玉兒分明看到了一個瘦削的背影一晃之間消失不見了。
“你這混蛋,你這該死的,快給我回來。”
莊玉兒又急又氣,扒著車窗大喊,可是,徒然惹來了一群人驚詫異地回頭而望,人家揚益又哪裡還會再回頭忍受她的蹂躪與折磨?
“該死的,你等著,我會找到你的。”
莊玉兒揮舞著小拳頭在那裡發誓,小臉氣得煞白,看來是真怒了。只是讓人搞不清楚的是,她為什麼對這個救命恩人不領情不道謝的,反而要這麼跟他槓到底?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沒想到這樣的女人都會纏夾不清。”
揚益鑽進了人群時回過頭去,還依稀看到了莊玉兒在窗外憤怒呼喊的場景,心裡苦笑搖頭。
沒錯,揚益是跳窗而去,他實在受不了這個女孩子的刁蠻任性,不得不跳下車窗落荒而逃,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不過,逃跑歸逃跑,或許是忙中出錯,或許是天意,揚益在跳窗而去的時候,很不幸地被車窗刮落了一樣東西,只是他自己卻不知道。
莊玉兒賭著氣,也在收拾東西,準備下車了。不過,就在提起包要走的剎那,她的眼睛瞪圓了。
“咦,誰的錢包?”
莊玉兒在原本屬於揚益的那個凌亂的下鋪上發現了一個黑色的男式錢包,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