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點。”
“你可以治療癌症？”
“嗯。”
“車前子的藥性是什麼？”
“味甘，性微寒。歸肝、腎、肺、小腸經。功效清熱利尿、滲溼通淋、明目、祛痰。”
······
老人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揚益都對答如流。雖然是最基本的問題，但是想要馬上答出來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老人的眼睛不禁一亮，看著揚益暗暗點頭。
“老人家也懂中醫？”揚益來了興趣，索性直接和老爺子並肩坐在路邊。路人時不時側目打量著兩個奇怪的乞丐組合。
“中醫難活啊。”老人沒有回答揚益的問題，而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一臉的落寞神情。
揚益心裡越發的肯定，這老爺子一定有著屬於自己的故事。
“老人家，您為什麼要······這樣？”揚益有些尷尬的問道。
“為什麼？”老人自嘲似的笑了笑，喃喃道：“為了活著啊。難道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嗎？”
揚益無言以對。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的呢？他不知道，只是現在還不知道。
也許，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吧。
“那您的家人呢？他們不管你嗎？”揚益有些尷尬的問道。
“我沒有家人。”老人搖頭苦笑。
最後也不等揚益一個一個問了。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給揚益說了一遍。
揚益這才知道，有很多人都覺得冤。但是遇到比自己更冤的人的時候他們才會知道，原來還有比自己冤的。
老人名叫鍾林。以前也是一個老中醫，和很多熱愛中醫的人一樣，他也希望中醫有朝一日能夠重新站起來，也為此努力過。老家在東北，有一個兒子在老家，已經十幾年都沒有聯絡了。他在京都開了一個診所，因為老人的中醫很厲害，所以找他來看病的人很多。漸漸的診所也開大了。可是就在三年前，一個心臟上**了一刀的患者送到了他的診所。等送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彌留之際了，他竭盡全力也沒有將那人救活。最後那家人非要說是因為他的失誤造成了家人的死亡。所以一紙訴狀將他告上了法庭，那家人貌似很有背景。買通了當時的法官，所以法院將他全部的財產都一併沒收。還勒令其以後不準行醫。
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那家人幾次三番的找人毆打他，一條腿也被打折了。因為沒錢抓藥，所以老人只能行乞為生。
“王八蛋！”沉默了半天，揚益終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老人落寞的看著蔚藍的天空，低聲道：“小夥子，你看，這片天已經沒有許多年前那麼清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