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益真是怒了,這他.媽都哪兒跟哪兒啊?怎麼郭雅蘭竟然在這裡開始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了呢?影響了他不要緊,可是如果對人家這樣一個清純如水的女孩子造成什麼影響,那算怎麼回事?
他禁不住怒了,指著門外向郭雅蘭吼道,像一頭髮怒的獅子。
“趕我走?好,好,揚益,行,我走,我立即就走。不過我告訴你揚益,從今天,從現在開始,我就跟你槓上了,咱們死嗑到底,你這麼三番五次地羞辱我,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咱們走著瞧!”
郭雅蘭聲嘶力竭地向揚益尖聲叫道,摞下了狠話,拎起了小挎包,風一般掩面掠走了,臨走時狠狠地踹了房門一腳,那可憐的房門發出了一聲不堪重負的聲音。
“這個無聊的女人,總算走了。”
揚益心底長出了一口氣嘆道,如釋重負。
“揚益哥,對不起,其實,我不想打擾你們的,我就是想進來幫你收拾一下屋子,可是,沒想到你的女朋友先進來了,然後你又回來,我不敢走,也走不掉,所以,只能藏在衣櫃後面。揚益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蔣丹丹兩顆珍珠般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站在那裡委屈可憐地哭了起來,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子。
“唉,丹丹,這不關你的事兒,其實,我還要謝謝你呢。”
揚益嘆了口氣,從桌上的紙盒裡抽出塊紙巾遞了過去。
“謝謝我?”
蔣丹丹抽泣著抬起了頭,有些不解其意地問道,倒也忘了接紙巾。
“是啊,當然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這個鬼女人不知道要纏我到什麼時候,我可真是怕了她。”
揚益就像幾年前輔導她寫作業做功課一樣,見她沒接紙巾,很自然地去替她擦淚。
蔣丹丹的面板特別好,有一種近乎透明的嬰兒的白晰,一激動都能看到面板下面細微的小血管。她長著一張特可愛、特清純、特乾淨的小瓷娃娃臉,尤其是一哭之下,晶瑩剔透的眼淚兒就掛在白得幾乎透明的臉蛋兒上,看上去真是讓人心疼。
只是,揚益伸手去給人家擦淚,而小丫頭正抬手抹著眼淚,於是,兩個人的手就不經意間碰在了一起,小丫頭莫名其妙地再度臉紅起來……
小丫頭臉紅著一縮手,弄得揚益也有些尷尬起來。
“你,擦擦臉吧。”
好在揚益反應快,將紙巾塞在了蔣丹丹的手裡。
“謝謝揚益哥。”
蔣丹丹臉紅紅地接過了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並藉此掩飾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悸動與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