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四周戒備的那幾個劫匪聽到老大的吼聲都吃了一驚,火速轉頭,卻看見自家老大正跪倒在那個男人面前,頭顱很曖昧地埋在人家雙腿之間,一上一下的。
“老大,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男人的?”
其實一個劫匪腦子一時間沒轉過彎來,傻頭傻腦地問道。
“去你的,老大被人家制住了,快他.媽操傢伙幹掉那小子。”
旁邊一個頭腦機靈的劫匪反應最快,持著鋼珠、槍就衝了過去。
只是,還沒等他衝到身邊,就聽見那個劫匪頭子又是一聲驚炸頭皮的哀嚎聲,竟然被揚益扯著脖子像扔麻包似的一傢伙就扔了出來。
“呼……”
帶著漫天的風聲,在左側奔過來的兩個劫匪的眼裡,那位色鬼老大已經變成一團急速擴大的黑影,向著這邊便飛了過來,沉重的身軀登時就將兩個人砸倒。
那個持著鋼珠、槍的劫匪最倒黴,被自家老大頭朝下來了個面面相對,硬對硬的撞擊,於是,“哐當”一聲巨響中,兩個人俱是頭破血流地倒在了那裡,暈了過去,大腦袋上長出一個小腦袋,乍一看像遠古走來的人形獨角獸,又或是基因產生變異的畸形雙頭人。
旁邊的那個手持尖刀的傢伙倒還好些,不過也被從天而降的老大一腳身不由己地一腳跺在了面門上,來了個滿臉開花,一時間刀都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暈頭轉向地爬不起來。
“我的,兔崽子,老子崩了你!”
從右側奔過來的那個持著火、藥槍的兩劫匪之一怒了,二話不說,拉動槍栓舉起了槍,瞄準了荊風,在周圍人們的尖聲驚叫中,“砰”的一槍就開了火。
槍口火花迸現,一股子硝煙的臭味彌散在空氣中,整個車廂裡的人們全都亂做了一團,抱著團尖聲驚叫著抱成一團,縮在那裡瑟瑟發抖,像一隻只可憐而無助的待宰羔羊。
“媽的,看你死不死。”
那個劫匪獰笑著,透過瀰漫的硝煙望過去,他的眼珠凝固了。
揚益非但沒死,並且連半點兒油皮兒都沒破,依舊在那裡那端端地坐著,冷笑望著他。
“這,這怎麼可能?這麼近的距離,沒有理由打不中的……”
那個劫匪簡直快要傻掉了,相距不過兩三米的距離,這麼狹窄且無處閃避的車廂,就算閉著眼睛都能打中了吧?可這傢伙為什麼還不倒?
“你的槍法很差勁。”
揚益嘆息著搖頭站起來,瞥了一眼滿地亂滾的槍沙,撇了撇嘴,向那個劫匪一步步走過去。
“媽的,槍打不死你,我就不信砍刀還砍不死你。”
另一個持著厚背蒙古小砍刀的劫匪眼睛紅了,嗷嗷叫著揮舞著砍刀衝了過來,兜頭就是一刀。
無可否認,揚益從未練過博擊或是散打擒拿一類的擊打技巧,可是,一頭同樣沒有練過任何擊打技巧的豹子在面對一隻蝸牛的時候,任何技巧都是無用而多餘的了。
在凝神以待的揚益眼裡,這個傢伙的速度簡直比一隻蝸牛還慢上十倍,彷彿只是一個不斷回放的慢動作而已,那把落向頭上的砍刀經緩慢無比地速度正在向著他的頭上一寸寸劈落。
揚益笑了,只不過,他的笑容是那樣的冷酷而冰寒,有一種殘忍的味道。
那個劫匪剛剛舉刀,眼前一花,揚益已經到了他面前,一記鐵拳就炸響在了他的胸腹之間。
“克勒勒……”
密集的骨裂聲響了起來,那個劫匪最少斷了十七八根肋骨,連慘嚎都沒發出一聲,就已經滿口噴著鮮血向後便倒,好像被一輛加長的歐曼重卡撞了個正著。
“槍打不著,刀砍不死,我操,這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