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電話那頭的李科長都快哭了，急忙搖頭。“我的祖宗，現在是非常時期，我還哪敢收您的錢？您老有什麼話還是趕快說吧。”
孔凡不屑的冷笑一聲，道：“我想知道，上面到底是誰要對潛龍幫出手。還有，揚益是不是被抓了？”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才小聲道：“這事您不應該問我啊。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科員。上面到底是誰我不清楚，不過來的這位可不是小雜魚。國務院委員，蔣運成。而且是帶著徵調文書來的，要對付揚益和你們，肯定不是他一個人的主意。不過揚益是沒抓到，今天下午去的他的家，一個人都沒有。應該是提前得到訊息跑了，我勸你們也趁早找個地方躲起來了，現在的J省都已經戒嚴了。”
聽到揚益沒被抓，孔凡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道了聲謝，將電話掛了。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揚益既然沒被抓，而且人又聯絡不上。按理來說應該確實如這位李科長所說，提前得到訊息跑了。可是，如果他提前知道的話，為什麼不告訴他或者雷霸天。難道他放棄了潛龍幫不成。
但是孔凡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所認識的揚益不是那樣的人。只是通知一聲，又不會連累他，他不會一聲不吭的走人。
如果不是這樣，那麼他們抓人撲空的說法又說不通。但是，李科長不會在這件事上騙他。他不會，也不敢。
如果他不是撒謊，而揚益又不是提前得到訊息跑路。那又怎麼解釋屋子裡沒人？
難道還是出去了不成？可是他的家人呢？不會這麼巧也都出去了吧？
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太不合理了。
即使以孔凡的聰明，也想不通其中的關鍵所在。
掃了其他人一眼，冷聲道：“今提前給你們的手下都打聲招呼，今晚所有的場子都關門。沒事別出去。晚大家哪兒也別去了，就在這裡守著。如果警察來了，就先到暗道裡躲著。”
其他人應了一聲，紛紛出去打電話。
······
夜涼如水，可是今夜的J省卻註定無法寧靜下來。
警察就跟瘋了一般，到處抓人，但凡遇到三五成群的年輕人，二話不說，直接拷上車。
各個區的警察局派出所，短短一個多小時，全部人滿為患。最後甚至連J省監獄的牢房都騰出來關押這些人了。
而潛龍幫的場子，已經被橫掃了一大片。不過也不知道他們是有心還是無意，總部卻遲遲沒有警察來。
“老大，洗浴中心剛被條子端了，除了三個兄弟，其他都被抓了。”楊虎掛了電話，黑著臉沉聲說道。
“他孃的。出去和他們拼了。這可是老子花了好幾千萬才開起來的。那些妞，老子都沒捨得玩呢。”雷霸天狠狠一拳打在牆上，紅著眼，氣急敗壞的說道。
他是真的怒了，自從跟著揚益，還從來沒這麼憋屈過呢。被一群平常跟孫子一樣的傢伙騎在脖子上拉屎拉尿。這口鳥氣他是受不了了。
“你先別衝動。”汪全拍了拍雷霸天的肩膀，沉聲說道：“只要風聲過了，他們抓我們多少人，就得乖乖放出來。要不然，我們手裡的這些東西就足以讓他們跟著陪葬了。想必他們心裡也很清楚。”
“對。我們必須忍。”孔凡站起來，掃了眾人一眼，眼神裡閃過一絲令人心悸的睿智。“他們想要大洗牌，就讓他們洗。等過了這段時間，不管能不能洗過來，我們都會讓J省的高層來一次大洗牌的。這是我們給他們的回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