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要是碰到之前見過的美女，揚益才會說緣分呢。對於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仇人，說個雞毛的緣分啊。
歐陽燁陰陰的瞥了揚益一眼，沉聲說道：“揚益，都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們是敵人，我雖然不敢說了解你多少。但是至少還是瞭解一些的。在你進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斷然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當了這麼久的敵人，歐陽燁怎麼可能不知道揚益的心狠手辣？對敵人，他是從來不會仁慈的。
如果說之前他還對自己活著抱有一線奢望，那麼現在，歐陽燁已經徹底的絕望了。
也許死，也不是那麼可怕。
揚益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下歐陽燁，輕聲說道：“歐陽燁，看來我要重新認識一下你了。這麼長時間不見，我發現你其實也不是那麼貪生怕死的。不錯，我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裡。”
站在揚益身後的龐樂心裡忍不住一緊。說的這麼直白，還想問出想要的東西？可能嗎？
他們之前審問犯人可都是先應承重重好處，至於最後到底能不能履行，那還要看心情。哪有像揚益這麼問的？這簡直是瞎扯淡嘛。
這可是最後一條線，要是再斷了，那可就沒希望了。
龐樂實在搞不懂揚益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歐陽燁朗聲一笑，仰起頭重重的看了揚益一眼，然後緩緩閉上眼睛。沉聲道：“揚益，你還是一點都沒變。來吧，殺了我吧，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想死？”揚益挑了挑眉毛，道：“我會讓你死的，不過死之前，我也會讓你把我想知道的東西全都吐出來的。如果你配合，我會讓你舒服的去死。如果不配合，沒關係。我的手段很多，不介意浪費一點時間。你是聰明人，我相信你會知道該怎麼選擇的。”
這次，揚益是很認真很認真的。
之前對那些人，都只不過是嚇唬嚇唬他們就招了，但是對歐陽燁，揚益知道，不表演一下，他是不可能招的。至少，現在的歐陽燁不會。
歐陽燁咧了咧嘴，想笑，但是卻又笑不出來。搖了搖頭，道：“揚益，我相信你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
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歐陽燁根本就不打算說。即使他死了，有些東西也未必報不了自己的仇。
揚益他不是神，誰敢保證就一定不會被傳染？這就是自己的機會。
這次之所以要參與進來，歐陽燁也正是看中了這點。
揚益是醫生，而且還是別人口中的神醫，一旦發現了傳染病，他不可能置身事外。一旦參與進去，那麼就有可能被傳染。只要傳染，那就是死。
就算不是自己親手殺死的，那也是死了不是。怎麼死不是死呢？
“你真不打算說？”揚益一點也不著急，衝歐陽燁輕輕笑了笑，道：“你是聰明人，咱們也打過不止一次的交到。知道我揚益的手段，如果現在還不說，到時候後悔了可不要怪我心狠。”
說實話，揚益還是不願意用手段的。畢竟說開了，他對歐陽燁的仇恨遠比不上歐陽燁對他的。只不過是想要斬草除根而已。沒必要要像那些電視裡演的壞人一樣，殺人值錢還要好好的折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