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寒的脈象怎麼如此虛弱,表面上看起來和沒事兒人一樣,可實際上卻已經中空,用油盡燈枯四個字來形容更合適不過了。
“朕自小便身中寒毒,每年服用一副藥劑才可壓制。”
不等雲安安開口說什麼,北辰寒自爆病情。
“說吧,朕要聽實話。”
“啥意思?”
“朕還能活多久。”
“……”
怎麼突然間有一種電視劇的畫面感。
“陛下想活多久就能活多久。”
放下手,雲安安拿起紙筆寫下了藥方。
“用這服藥代替陛下原來吃的藥,不僅能減少原來藥劑的毒副作用,更能緩和寒毒之症,不過!”
話說一半留一半,雲安安上上下下看著北辰寒。
“想聽實話麼?”
“朕找你來醫治,自然是要聽實話。”
北辰寒清楚自己身體狀況,所以雲安安說什麼他都能欣然接受。
“成,陛下這麼說來我也不墨跡,以陛下您的情況來看,寒毒在你身體裡至少有二十個年頭了。”
不用猜,一定是韓瑛下的手,能在自己親兒子身體裡重下寒毒,真特孃的狠。
“每年一味藥劑看似是在解毒,實則是在短期內控制寒毒發作,等到斷了藥所積累的毒素會全面性爆發,到時候自然是陛下您歸天之日。”
“不過,陛下命不該絕,遇到了我。”
雲安安笑著,笑的那叫一個人畜無害。
但以北辰寒對雲安安的瞭解,這女人接下來要說的話才是重中之重。
果不其然,雲安安一開口成功讓自詡沉穩的北辰寒怒火蹭的一下子燒了起來。
“陛下,你說你腦子是不是缺根弦,都快油盡燈枯了還想著法兒的要將我置之死地,也就是老孃命大沒死,要不然還能坐在你對面給你瞧病麼。”
“你自己數一數,大大小小刺殺多少回了,但凡和讓你沾邊的事兒你是一點也不做啊。”
“該,這回用到我了吧,是不是不甘中帶著一絲絲的悔恨和一百二十萬分的慶幸,慶幸老孃沒死。”
一股腦的把積攢在肚子裡面的話全都吐了出來,雲安安就差指著北辰寒的鼻子罵娘。
當然,她也不是那麼掉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