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安安態度不像是來找茬的,好似真的要請他喝酒,雲千山滿心不解,但還是坐在了院落中的長椅上。
一方石桌,周圍還有著冬末未融化的白雪,一絲清風吹拂,夾雜著幾許早春的氣息。
雲安安給雲千山倒了一杯酒,這一舉動更是讓雲千山滿腹疑問。
“為父這兒沒錢了,霜兒的嫁妝為父真的沒有了。”
“我像那麼摳門的人麼,今兒只是單純請你喝酒而已。”
雲千山用眼神回答了雲安安,她就是摳門到家的人,要不然哪一個當女兒的會想老子要孃親的嫁妝,還列出了長長的清單。
“你二夫人呢?”
平日裡雲千山走哪裡,那女人就跟到哪裡,今兒怎麼沒見影子。
“你二姨娘 回孃家了。”
仰頭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雲千山抹了一把鬍子上的酒水。
“丫頭,你到底要幹什麼?”
心裡很不踏實,總覺得雲安安有事兒。
他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丫頭。
“都說了今天請你喝酒,聊聊天,別多想。”
雲安安越是這麼說,雲千山越是胡亂猜測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秦家的人找到了我,秦蒼雷和我要《霸術》。”
“果然。”
意料之中的事情。
秦家就是奔著《霸術》來的。
“你給他們了?”
“沒有,《霸術》已經是北辰逸的東西了,我怎能擅自決定把別人的東西給秦蒼雷。”
搖了搖頭,雲安安再次給雲千山斟滿了酒杯。
“除了秦家,不歸山的人也找到了我。”
當雲安安說到不歸山的時候,雲千山已經舉到半空中的酒杯頓了一下,花白的眉頭緊皺著。
“不歸山。”
那群人,終究是來了。
“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什麼都說了。”
雲安安端起酒杯,敬向雲千山,將杯中美酒一飲而下。
“老頭,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親生的,對吧。”